叶明楼被目由道长的武功所震撼,又被这几人给逗笑了。他大声说道:“喂,喂,喂,别跳了,快来放了我。”蹦跳着的四人欢快的跑来帮叶明楼松了绑。
目由道长摆了摆手,对叶明楼几人说道:“走了,走了,回去睡一觉,明天还要回山呢。”
一行人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地出了仓库。叶明楼突然想起刘云枫所说之话,他赶忙对目由道长说道:“师父,我有个朋友也被关在这里,我们去救一下,好吗?”
目由道长愣了一下,说道:“不行,不行,我又不是活菩萨。今天救了一个,明天就有更多的人要去救。不行,不行,我不担不了这因果。”
紫云道长向叶明楼使了个眼色,对目由道长说道:“命在人为,因果由天。好因好果,坏因烂果,只在道友的一念之间。”
目由道长似乎想通了,他拍了拍叶明楼的背,说道:“好好好,去救,去救。”几人说好,挨着仓库依次搜寻。
斑驳的树影没有挡去他们的身形,朦胧的灯光照不出他们身上的神情,就连四周的杂草也是悄悄地静了。
这几人在一间还算比较大的仓库中,发现了被抓的马天鳞一家人。只见马天鳞双手被缚,掉在空中;他的妻女如叶明楼般,被反绑在铁凳子上。场中有七人,唐远图坐在离马珂梦很近的椅子上,表情猥琐;有一和唐远图相似的青年,正在抽打着马天鳞。
听得抽打声停息,叶明楼几人在门缝中挤着观看。只见那和唐远图相似的青年指着马天鳞说:“马警官,你可想好了,你要么现在归顺于我们,要么把证据拿出来放了你妻女,你要是……”
这青年还未说完,就听马天鳞叫道:“嘿嘿,唐远宏,你做梦。”
唐远宏右手掌撑着脸,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哈,马警官,马队长诶,你是想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啊!”他指着唐远图,接着说道:“我弟弟可是个好色的主儿,等会儿当着你的面,做了什么刺激的现场直播,你可不要怪我们哟,哈哈哈。”
宁杰听了,觉得好玩儿,对着叶明楼几人大声说:“什么现场直播,我也想看!”
在这仓库中,宁杰的声音十分耀眼。就见场中的十人,齐齐的转过头来,看着仓库的大门。
唐远宏朗声道:“什么人?”
叶明楼见被发现,有些惊慌,他回头问道:“怎么办?”
只见紫云道长飞起右脚,一脚踹向杨科的后背。“嘣”的一声,杨科背朝天倒在地上,仓库的门居然这样被踢开了!
扬起的尘土带着静谧的气氛,悄悄地漫延开来。只有破旧的铁门,发出“吱啦吱啦”的叫声。
叶明楼脑子转了转,握拳举起双手,高喊道:“加油,加油!”似乎这加油声感染了宁杰几人,他们也举起双手,对着目由道长兴奋的喊道:“加油,加油!”
目由道长扫了一眼这群‘精神病人’,甩了甩双手,漫步走进仓库,叉着腰大声说道:“你,你,你,快把他们放了!”
唐远图这些人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见一提棍的大汉用棍指着目由道长说道:“哪里来的傻子?”
好像叶明楼的样儿过于显眼。就听唐远图说道:“嘿,这不是精神病院的叶小哥吗?”说完又觉不对,好似少了些什么。
唐远宏狠狠地拍了拍唐远图的头,气恼着说:“笨啊你,人家都跑出来了,你还在发蒙。”说罢,他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他们给我抓咯。”
那提棍大汉得到命令率先发难,飞步冲近目由道长,右足着力,斜踩腾空,扭身翻腰,双手握实棍身,一棍当头打来。
目由道长“哟哟”直叫,却不惊慌。他左手一牵,右手一引,真气流转,这当头一棍竟被他化到了一边。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棍子,提膝沉气,一腿就把那大汉踢飞。
目由道长握着棍子,往地上一立,朗声道:“哈,飞龙虎棍,你姓王?呵,要打的,都报上名儿来!”
“在下邓康。”
“在下孙生财,来领教前辈高招!”
这叫邓康的提着一把青钢长剑,围着目由道长游走。那叫孙生财的,急步逼近,飞身立肘,一肘敲向目由道长的胸口。
目由道长身子轻轻一转,让开来肘,左脚运气踢出,孙生财被踢倒在地。右脚再进,把孙生财踢的“咕噜咕噜”滚了好远。
加油声此起彼伏,目由道长在欢快的声浪中迎向邓康的剑。
邓康见孙生财被一招秒杀,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右腕为轴,剑圈平划,封得目由道长下盘。目由道长见剑光紧追双腿,只得点地后退。不想剑光如跗骨之蛆,就要缠腿而上。
目由道长见这情形,急忙深吸口气,嘴角紧闭,唇中微张,一口气从嘴中吹出,直吹邓康的眼睛。
邓康眼睛进风,不自觉的眨了眨眼。就是这一瞬间,邓康的剑式有些停滞,目由道长右脚踩住剑身,左腿翻起踢向邓康的下巴。邓康下巴中腿,在空中滚里几圈,“咚”的一声落下地来。
目由道长合着加油声,高举双手,“哦,哦,哦”的叫着,好似带着胜利的喜悦。他高兴的跳着,笑嘻嘻地说道:“哟,四象剑法,六合肘,邓家的,孙家的,有趣,有趣。还有没有其它世家的人呀,一起来玩儿吧!”
唐远宏看着这个神经病道士,虽说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但是武功却高,他连忙悄悄地打了个电话。这时,却听唐远图说:“骆刚,张示炎,快,你们去。”
叶明楼在仓库门口仔细一看,那叫骆刚的,不就是那个‘猪脸人’吗。就见骆刚拿着黑棒,身影飘忽,一棒刺向目由道长的头。
目由道长掌抚骆刚的手,刚要进步一肘打骆刚的脸。不料左后方张示炎一鞭缠向他的腰,拉的他一肘打空。
骆刚见此时机,竟从黑棒中拔出一把短刀来。他左手化掌刀,右手提着短刀,一左一右,向目由道长攻来。
目由道长身腰被缠,移动不得;正面危机,有双刀相攻。他右手掌心真气喷涌,似乎与几步外的青钢长剑相互呼应。长剑嗡鸣,在剑啸声中飞向目由道长的右手。
目由道长手握长剑,随意挽个剑花,逼退骆刚。长剑中真气流转,剑身轻轻啼鸣,它似乎很兴奋,就像这只手才是它真正的归宿。
目由道长用剑反身一削,削断长鞭。他头也没回,随手一剑刺穿张示炎的腿。
时间的流动仿佛静止了,只留下这把剑在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