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拂过殿前的青石板,留得花香阵阵。古树轻摇,一只不知名的雀鸟停在树枝上;它摇头晃脑,映着古树苍老的纹路,显得有些可爱了。
初日升起,叶清木踏身殿前,向那首座之人躬身行礼,朗声道:“青城山清木,拜见张天师!”
张天师端着茶碗抿了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龙虎山每日繁忙,前段时间又出了些事情,没有为叶师侄接风洗尘,实在是怠慢了。”
叶清木觉得张天师语气不对,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说道:“哪里,哪里,能来龙虎山是我的荣幸。”
张天师“嗯”了一声,慢悠悠地把茶碗放下,斜眼看着叶清木,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俗事繁忙,想必叶师侄也是忙人,那就一切从简了。你自比了就是。”
叶清木听出点不对劲来,心中暗道:这老头儿架子真大!
可叶清木却十分恭敬的回答道:“是,全听张天师安排!”
张天师也不话多,看着场中的叶清木,小声笑道:“哼,你师父就是得了个徒儿,还想耀武扬威,呵!”又对着清云说道:“你去!”
清云提着两把剑走入场中,扔了一把给叶清木。但见这清云全无往日嬉闹的模样,他神色严肃,眼神锐利,向清木拱手说道:“叶师弟,请了!”
叶清木拔出长剑,见清云此时的样子,有些疑惑,却也拱手说道:“请!”
龙虎山的内丹功为‘太清洞神经’,传说此经练至大成,可聚神合魂、白日飞升,就是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
而龙虎山中又有两种剑法,一为‘三清剑法’,二为‘三洞剑法’,这两种剑法均没有基础剑招。
‘三清剑’原本分为:太清一式,玉清三式和上清五式。但在很久以前,龙虎山中有一高人,自创‘九曲三转’一式剑招,又把这剑招加入了‘三清剑’中。
‘三洞剑’分为:洞玄九式,洞真九式和洞神九式。‘洞玄九式’一般是用于祭祀和作法。‘洞真九式’可破真气和罩门。而‘洞神九式’,据说能降妖灭魔、斩鬼神;但这么多年以来,却不见这‘洞神九式’有何威力。
‘三清剑’和‘三洞剑’又可合力施展,是为‘三清三洞剑’。但这需要两人才能施展,并且配合默契。可若这‘三清三洞剑’施展起来,就能剑招相映,自成一片天地。
空中有雀鸟飞过,带起声声啼鸣。
清云抽出长剑,剑尖平直的指着叶清木。只见剑光一闪,荡起阵阵风声;清云竟眨眼间一剑刺进叶清木的左肩。
叶清木就见清云消失在原地,忽的左肩一痛,那清云居然连人带剑已至身前,并刺破了左肩。
叶清木微微愣神,但却很快地反应过来。他点地一退,剑锋离体,再架开清云的剑,怕他再次攻击。
鲜红的血液染黑了深蓝色的道袍,血顺着道袍流下,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清云立在原地,却不追击,但他轻笑道:“叶师弟,我这‘太清一式’的滋味可好?”
叶清木暗想: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还下手这么狠。想罢,叶清木心中含恨,‘天水十三落’就向清云罩去。
剑光仿佛舞出朵朵浪花,气势磅礴。清云却随心施剑,把那朵朵的浪花都破了开去;他一脸轻松,边打边说:“叶师弟,我还没用全力呢!”
汹涌的剑光刺不破清云的防御。叶清木左脚倚实,体内真气流转,扭腰翻胯发力;剑招一变,一招‘宝瓶浪涛’刺向清云的胸腹。
这‘宝瓶浪涛’是取自青城山宝瓶口水势的剑招,是‘归藏剑法’的基础剑招。这招又狠又快,宛如宝瓶口汹涌的浪涛。
剑光袭来,汹涌狠厉。清云握剑平推,剑尖抵着叶清木的剑脊,擦着他的身子而过。叶清木剑式用老,清云平剑一挥,就向叶清木的头砍去。
眼见剑锋砍来,叶清木提剑一立,剑身一翻,立即挡住了清云的攻势。他再点地使力,把清云推开了几步。
清云脚步一错,身法变幻,‘上清五式’翻身砍来。叶清木想要架开清云的剑招,怎奈清云剑招太快,叶清木只得立剑被动防守。
剑光霍霍,场中两人一攻一守,顷刻间已经斗了十几招。
‘上清五式’在清云手中反复使着。叶清木抓住清云变招的空挡,长剑一挽,剑身一引,就向清云的剑罩去。
清云觉得自己的剑好似搅进了泥潭中,竟抽不出分毫。叶清木趁此时机,右手剑招继续,左脚一脚向清云踹去。
清云眼尖,看叶清木左腿一动,就知叶清木要踢来。他便迅速提膝抬腿,右腿向叶清木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