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说着笑着,杨清风对叶清木说道:“师弟,后天是清明。清光今日下山买东西,我将就来接你。今天在清光家住,明日回武当。”
“随你。”叶清木说着,“师兄你安排就是。”
四人在吴清光的带领下去停车场取车。马路上车流奔腾,人行道上人来人往。有拖着行李箱的,有牵着孩子的,有互相手拉手的,人群繁多,络绎不绝。
才过马路,就见路边围着一大圈人。几人好奇,都凑了上去看。
只见人群中有一抱着孩子的母亲,她身旁有两名男子;一名在掰着她的手,另一人却在抢夺她手中的孩子。这女人坐在地上哭着,死命的抱着她的孩子,就是不放手。
旁边还站了两名警察,似乎是在苦恼着。
吴清光看着奇怪,就向身旁的路人问道:“喂,大哥,这怎么回事?”
这路人男子看着场中苦笑着说:“两口子闹离婚,在抢孩子呢。”
那女人似乎是听见了,哭嚷着大叫:“我不认识他们啊,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是要抢我孩子。”
掰着手的男子人高马大,穿着个雪白的衬衫。另一个也长得魁梧,听见女子的哭嚷,矢口否认:“我们就是夫妻。我们这是要离婚,这女人想带着孩子跑!”说着,还用力地拉着女人怀中的孩子。
啼哭声划破了天际。一旁的一名警察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便走近说:“别拉了,别拉了,有话好好说,别伤着孩子。”
白衫男子放开了手,指着这警察骂道:“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关你什么事?”
这警察有些愣神,不知该怎么说。地上的女子卷缩成一团,护着孩子,向这警察哭嚷:“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他们是骗子啊,要抢我手里的孩子。”
那魁梧男子一巴掌向那女人扇过去,口中大骂:“臭婆娘,还想带着孩子跑。你就是想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女人脸上被扇,显出红印,口中溢血;但她却用尽全身的力量护住自己的孩子。她神色凄然,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这可怜的奶娃被拉的哇哇哭泣。魁梧男子干脆松了手,对着女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两名警察急忙上前阻止,可那白衫男子拦在两名警察身前,急声叫道:“这,这是我们家里的事,你们管得着吗?”
叶清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连忙上前,一拉一引,把那两个男子推在了一边。
魁梧男子脸上横肉一皱,指着叶清木骂道:“你吗的干什么,老子的事你插什么手。快他吗的滚。”
人群看着魁梧男子凶恶的模样,纷纷后退了几步。一名警察扶起地上的女子,另一名走到魁梧男子身前,威严而不失礼貌的说道:“不管是什么事,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还请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如果你们真的是两口子打架,那也要批评教育一番。如果你是抢别人孩子,那……”
那女子得救,紧紧地抱着孩子哭声道谢。魁梧男子和白衫男子听罢警察所说,心里一慌,向后退了退。
那名警察礼貌的一比手,说:“还请……”
魁梧男子咽了咽口水,突然暴起,冲开人群撒丫子跑远。白衫男子却慢了一步,等到魁梧男子跑出人群,才反应过来。
围观的人见这两男子的动作,便知有问题。虽说没能阻止魁梧男子,但那白衫男子却被按倒在地。
叶清木和身旁的警察见魁梧男子逃走,便迅速追了过去。
穿过人流,穿过街道,那魁梧男子跑进了一条小巷里。叶清木眨眼便至魁梧男子的身前,等了好一会儿,那警察才气喘吁吁地跑来。
魁梧男子见去路被堵,居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男子神色狠厉,刀在空中乱挥,边挥边骂道:“都他吗的别过来,别过来。敢过来就捅死你他吗的。”他说着,后退了五六米远,后背撞在了小巷的墙上。
叶清木和那警察堵住了男子的去路。有警察在,叶清木不想出手。那警察拿着对讲机叽里咕噜地说着,说完看着男子,笑道:“你跑不掉了!”
男子神色惊恐,弹簧刀比在身前,嘴里大声叫骂:“草你大爷,草你吗的,别过来,别过来。”他似乎是失了心智,在恐慌地颤抖。
忽然,小巷的墙上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这种人渣,就该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氅,脸带青铜修罗面具的人站在了墙上。他身材均匀,腰别一把太刀,冷厉的看着那男子。
叶清木有些放松,待听见这声音时,这修罗面具人已在墙上。旁边的警察一见修罗面具人,失声大叫:“你是修罗屠夫!”
话音一落,那修罗屠夫冷笑一声,踏在墙上刀光一闪。
头颅落地,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