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失笑，喝了一小口酒问：“和现在比哪个疼？”

特里奥尼认真地想了想：“现在疼。”

“那你还是应该跳楼。”托德说。

“一旦真死了。我岂不是等不到她回心转意的那天了？”特里奥尼问。

“关键那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回来啊。”托德说：“更何况如果她一辈子都不会回心转意。你岂不是要疼一辈子？”

特里奥尼苦笑，然后骂道：“妈的。”说完从床上爬起来作势要往窗边跑，口中还念叨着：“别拦我！”

这家伙的演技太好。即便托德知道他不可能跳也下意识的用手去拉他。

“你这又是何必？”托德无奈：“你跟了她这么久，等事成了要个贵族的名号她肯定不会不给你。到时候你就会老家当土皇帝，那不是挺逍遥自在的么？可别告诉我你就为了娶个公主才拼成这样的。”

“与她是不是公主无关。”特里奥尼说：“我只要她。”

“为什么？”托德有些难以理解：“再好看的女人睡时间长了都会吐的。否则你以为那些贵族老爷的夫人一个个的都算的上是美女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更何况她也算不上好看。”

托德还想说什么，但却被特里奥尼冷声打断：“你爸爸和你妈妈在一起只是为了干那种事么？”

“我妈是妓女，我是好几十个男人体液混合而成的杂种。”托德回答这个问题时毫无表情。

特里奥尼一时语塞，但旋即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在这种环境长大有这种看法很正常，但支撑世间绝大多数夫妻能一直长相厮守的绝对不是性。”

托德骂道：“你特么的现在连手都没牵上就开始考虑长相厮守了？”

“只是暂时而已。”特里奥尼嘴硬：“以我跟她的关系，我未必没有机会。”

托德撇嘴，问：“那我问你，就现在，你和她之间的关系，算爱情么？实话说。”

特里奥尼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应该不算吧。”

“算友情么？”

“她应该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不这么看。”

“那亲情呢？”

“我跟她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是亲情。”

“那你看。”托德说道：“你和她之间，不算爱情，不算友情，更不算亲情。那算什么？”

“算什么？”

“色情！”

“去你妈的！”

“你自便。”

推杯换盏之间，托德终归是不胜酒力，最后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特里奥尼将好友扶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站在窗前。又咬开一瓶酒，谓然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