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派的，但不是监视。”马尔赛斯纠正了奥西里斯的一个说法：“是观察。”

“真不愧是当官的。”奥西里斯嘲讽道：“同一件事换个说法听起来就顺耳了不少。”

“哈哈哈。”马尔赛斯笑了起来，解释道：“其实是有区别的。监视么，重点是在监控，或者说控制上。但我们没法控制你。所以也就谈不上监视。我之所以说观察，只是因为我对您不太了解所以不得已采取的手段。您可以放心，从今天开始，他们看到的东西，永远不会传出来。”

“右相大人还会操控记忆？”奥西里斯问。

“不是，不过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奥西里斯当即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的怜悯。随即，他又问道：“算了，那是你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要‘了解’我。”

“因为我很好奇。”马尔赛斯说：“我想知道，您跟二十年前，哲人塔上代哲人阿里乌斯的死，有什么关联。”

听到马尔赛斯的问题，奥西里斯眉头一皱，然后眯着眼，看着对方：“您知道不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当然知道。”马尔赛斯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不过我知道的并不算多。这才二十年而已。当年的当事人即便已经垂垂老矣，但很多都尚在世间。我知道的不会比他们多，您也不会把我们挨个都杀掉。”

听到马尔赛斯的解释。奥西里斯“哈”了一声。接着手一摊：“没错，阿里乌斯就是我干掉的。怎么，你想替他报仇么？”

“当然不想。”马尔赛斯摆摆手，接着补充道：“但难免有人想”

“这不奇怪。既然你不想替他报仇，那你找我做什么？”

马尔赛斯伸出手，示意奥西里斯稍安勿躁。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奥西里斯的问题，而是缓缓地说道：“您身边有一个叫卡莉的女孩今天要到阿尔伯特报道。她的即将成为阿尔伯特最神秘的二十二号传承的弟子。有这回事吧。”

“你明知故问。”奥西里斯说。

“那您知道，今年十三号传承也有招生的空额么？”马尔赛斯说。

奥西里斯听了一愣。

马尔赛斯接着说道：“那你一定清楚。按理来说，无论如何，卡莉小姐应该进十三号传承，而不是二十二号的。但是，她为什么偏偏进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莉小姐身为神裔，是任何冥想传承都梦寐以求的弟子。十三号传承被二十二号传承半路截胡。肯定很不满，但到现在整个阿尔伯特也没闹出什么风波出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马尔赛斯转过身，看着奥西里斯：“就是有人出面弹压。而有能力弹压十三号传承的只有一个人。当代哲人，阿里乌斯的学生，斯蒂法诺斯。”

奥西里斯当即想到那天斯蒂法诺斯的家访。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斯蒂法诺斯想利用我身边的卡莉为他的老师报酬？”奥西里斯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马尔赛斯说道。

“仅此而已？”奥西里斯冷哼了一声：“他老师我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他？”

“当然不是。”马尔赛斯说道：“这并不是整件事情关键。最关键的节点是，二十二号传承现在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叫梅尔梅斯，全名，瑞普利?梅尔梅斯。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跟您在帝恩广场起冲突的‘不灭皇子’索贝克的门客，他……”

马尔赛斯话还没说完，就被奥西里斯打断：“等下，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他是索贝克的门……”

“不是这个，再前面一句。”

“二十二号传承现在只有一个人……”

“是梅尔梅斯？”奥西里斯第三次打断了马尔赛斯的话。

被三次打断马尔赛斯并没有生气，而是欣然地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