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都是今天爷爷打的，要快点晒好，要不然就坏了。”

说罢，女子转过身继续晒了起来，看着架子上的鱼，沈万三估计了一下，有二三十条，大小都有。

“赵老今天的收获算多还是少？”

“算多的了，有时一条都没有，这还亏了最近打鱼的少了。”

“为什么少了？”

“都去码头了，那里生活还是稳定些，如果不是爷爷的身体不好，我们也去了。”

看的出来，女子很健谈，也可能是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正说着话，赵老低垂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沈万三连忙放下水，站起身来说道。

“见过赵老，还记得我吗？”

听到声音，赵老抬起头来，看了一会才哦的一声。

“这不是小沈吗？今天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赵老还是那么豪爽，说话间已经抓住沈万三，笑着说道。

“我就说今天怎么有喜鹊在叫，原来是有贵客到啊。”

沈万三被抓的发痛，心说老爷子好大的手劲，脸上去挂着笑容，将手移向燕四道。

“哪里是贵客，只要赵老不赶我走就好，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

这时燕四已经站了起来，将赵老的手接了过去，表情严肃的道。

“赵老好，我是燕四，三儿经常跟我说起你，说要不是遇见你，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赵老咧着嘴连说不敢当，沈万三却目瞪口呆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这燕四是吃错药了吧，怎么变的这么肉麻。

好不容易等三人都说完客套话，赵老这才正色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这次小沈找我有什么事？”

所以说人老成精，沈万三知道客套也没必要，直接说道。

“这次前来，确实有几件事想问赵老。”

“喔，居然还有事问我，小沈只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多谢赵老，这第一件事是问，渤海的鱼多吗？”

想不到沈万三是问这个问题，不光是赵老，连着那个女子也笑了起来，燕四见女子笑了，跟着笑的挺欢。

“小沈问这个问题就没必要了，这么大一个海，怎么会没鱼。”

“那如果有鱼，为什么赵老有时会打不到鱼？”

“这个嘛，只能说是我跑的不远，倒不能说是没鱼。”

“那为什么不跑远点？”

面对着沈万三步步追问，赵老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

“这当然是船小，但是如果我这样回答，小沈肯定又会问为什么没有大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老头子不喜欢弯来绕去的。”

“那我直说了，如果我能弄来大船去远海捕鱼，赵老认为能捕到鱼吗？”

“这个可不好说。”

这个回答在昨晚想到的多种可能性之中，沈万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赵老说下去。

“如果是我的话，我当然能够找到鱼群在哪里，进而捕到鱼，但是海上的情况太过复杂，近海我经常去，远洋我就没去过了，除非你还能弄到一名经验丰富的远洋船长。”

“所以说你还是能捕到鱼的，那好，我去弄船，不知道到时候赵老肯跟我上船吗？”

“这个嘛。”

见到赵老还有些犹豫，沈万三趁热打铁道。

“赵老如果肯上船，到时得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老头子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年纪大了，能有点作用当然求之不得，只是出远洋的话十天半月都回不来，我家的燕儿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放心。”

“那就让她也上船吧，反正船上也要人做饭。”

“这样好像不合规矩，你不怕龙王爷发怒？”

赵老已经有些意动，但是还是有些顾虑，沈万三这时想到了别的事情，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身道。

“女人上船龙王爷会发怒吗？这个我不知道，总之我先去将船的事搞定，到时再考虑这个问题怎么样？”

赵老也站了起来，确实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说这些还太早了，看了看天色道。

“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下次吧，今天还有事，告辞。”

说罢，却发现燕四正盯着燕儿发呆，看的人家小姑娘满脸通红，只能无奈的说道。

“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可走了。”

燕四这才惊醒过来，挥舞着手中的糕点道。

“走走走，怎么不走？”

看着糕点，沈万三悲哀的想起，从进门到现在，见面礼还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