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以还望蔡伯成全。”
“成全倒说不上,只是豫章在地理上还是差了点,他难道没有别的打算吗?”
“蔡伯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我家主公前段时间是做了些事情出来,但那都是为了州牧大人,如果说他有二心,那是万万没有的。”
蔡伯可能也发现了自己话里面的问题,呵呵一笑缓解了一下气氛后,摊开双手说道。
“纪先生知道我这里的竹简上都写的什么东西吗?”
纪元环顾了一下,这些竹简的样子都差不多,没有打开的用绳子紧紧的捆住,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从外观上看出东西,只能摇了摇头。蔡伯笑了笑,冲他做了个打开的手势,意思是让他打开一卷看看,纪元顺手拿起手边的一卷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部兵书,他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蔡伯。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太公兵法,想不到蔡伯这个年纪了还会看这种书。”
“年纪大就不能看吗?实话对你说吧,我这里不光有兵书,还有谋略。”
“不是说不能看,只是觉得蔡伯这种年纪应该看些无伤大雅的书,看了这些书又没什么用,难道还能上战场吗?。”
“纪先生这话就不对了,也许我还真的能是战场。”
纪元有些好笑的看着蔡伯,正准备说些讽刺的话,却看见后者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则传闻,他试着说道。
“传闻蔡夫人的父亲也是位不服老的人,年过八旬依然到处走动,有时还会让家里的仆人分成两边,做攻击演练,不知道和蔡伯有什么关系?”
“你说了。”
“我看蔡伯就是蔡讽,蔡讽就是蔡伯。”
蔡讽被识破了身份反而抚着胡须哈哈大笑。
“纪元啊纪元,别人都说你聪明,今天一见果然不假。”
他在那里哈哈大笑,纪元却开始紧张起来,对方不光是蔡夫人的父亲,还是刘表的岳父,恐怕主公的事情没有希望了,既然如此,不如早点离开再想办法,打定主意后,纪元说道。
“这哪里是在下聪明,明明是蔡老先生提醒的好。”
“还是叫我蔡伯吧,听习惯了,你是不是想走了?”
被蔡讽一语道破了心事,纪元也不惊讶,点了点头老实的承认。
“知道蔡伯的身份后,在下知道再留下来没有意义,所以不如走了好。”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因为刘表吗?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走。”
“蔡伯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没有听懂。”
蔡讽低下了头开始思索怎么样开始说好,就在纪元以为他睡着了时,蔡讽抬头说道。
“纪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小女嫁给刘表,还助他平定了荆州吗?”
纪元本来想说其实是他的儿子蔡瑁协助的,但是一想也没差,于是改口说道。
“那是因为刘表是汉室宗亲,而且是朝廷指派的刺史?”
“这话如果是说给那些百姓听还差不多,纪先生说出来就差点意思了。”
“那在下就不知道了。”
看到纪元不肯说,蔡讽直接说道。
“真正的原因是我开始见到刘表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本来指望他得了荆州就会逐鹿天下,想不到他只是坐观时变,不知道趁势而行,枉费了我一片苦心啊。”
纪元听的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会从蔡讽的口中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但是他又怕这是蔡讽有意说来试他的,只能说道。
“蔡伯这话说的过了,今天就算是在下没有听到,告辞。”
纪元说完正待转身出门,蔡讽却在身后冷笑道。
“大丈夫身在天地间,怎么能够这也怕那也怕,老夫是年纪大了,要是年轻的几十岁哪里还轮的到你们这些小子嚣张。”
纪元止住了脚步,蔡讽的这番话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他有一股冲动想知道蔡讽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蔡伯话都说到这里了,在下倒是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到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蔡讽微微一笑,指着地上的竹简道。
“来,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