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不知道阿山是怎么说通魏有信的,他只知道当他站在台上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有惊讶的,也有不敢相信的,更多的是厌恶,就连魏有信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站在台上不知道干什么,阿山怂恿他上台后就不见了人影。好在摩拉这个头人还算是精明,愣了一下后,照常宣布了活动开始。韩义虽然听不懂,但是见到荼那出现后,也猜出了大概。
如果说第一次是惊艳,那这次见面对于韩义来说就是倾心,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他却不得不信。木台上现在有二十几个人,荼那给每人发了一把小刀外,还在他们的脸上用特有的颜料画了一个图形出来。韩义是最后一个,荼那将刀给他后,手指伸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画下去,韩义微微一笑,将身体向前倾了一点,用脸在她的手指上擦了一下,画出一道痕迹,只听荼那轻轻的用汉语说道。
“愿先祖保佑你。”
说完跑下了木台,摩拉见她下台,用羌语说了一声什么,只见台上的人也跟着叫了一声后都跑下了木台,只剩韩义一个人还在台上。就在他不知所措时,消失了的阿山这时又出现在了台下,冲着韩义招手道。
“义哥,快点下来跟我走。”
韩义哪里还敢犹豫,连忙跳下台来,一边跟着阿山走一边说道。
“阿山,你刚才去哪里了?”
“当然是做事,还能干什么。”
“做事?”
“义哥,你就不要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阿山不愿意多说,韩义只好闭上了嘴巴,跟在后面走,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寨子外面,白天山里的跟就难走,现在到了晚上就更加不好走。韩义丝毫不敢大意,只能借着透过树叶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阿山走,好在阿山走的也不快,不知道走了多久后,阿山终于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
“我们到了。”
韩义这时已经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扶着旁边的树木,一边休息一边打量起来,只可惜在他的眼里,前面除了树和石头,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是感觉到了他的疑惑,阿山走向前去,一把将前面的草皮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只有半人多高,大概成圆形,为什么说大概了,因为它的外缘很不规则,像是后天加工过,洞口处发出的亮光显示里面有光源,伴随着亮光的还有一股腥气,韩义还没到洞口就被熏的作呕。阿山可能是早就习惯了那股味道,他已经钻进了洞口,又露出个脑袋招呼韩义。
“进来啊,你还在外面干什么?我们还要赶时间。”
韩义只好深呼吸几次后,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跟着钻了进去,进去后他才发现,这个地洞呈瓶形,内部很大,在洞口处渐渐缩小,更重要的是,那股腥气在洞内要小的多。等到韩义看清楚洞内的形状时,阿山已经走到了洞内的火堆旁,那也是洞内的光源所在,他指着地上的一头硕大的野猪说道。
“就是它了,义哥来帮个忙,将它弄出去。”
韩义走了过去,当他看清楚野猪的全貌时,这才知道洞口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这头野猪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将洞口拓宽,根本不能将它弄进来,韩义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头野猪是你杀的?”
“不是我。”阿山得意的指了指身后,韩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里还躺着几个人。
“是他们杀的,我不过是顺手牵羊。”
“他们死了吗?”
“没有,只是晕过去了,所以我们要快点,他们随时会醒过来。”
听到没有死人,韩义松了口气,这时阿山已经拿着野猪的长牙向外面拖,他急忙跑到野猪的后面帮着推起来,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推出了地洞,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树林,韩义又犯了难,来的时候都快要了他半条命,带着这么大的东西回去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在韩义犹豫不决时,阿山拿出一根树藤做的绳子,一端拴在自己的腰间,另一端缠在了野猪的身上,做完这些后,又拿出一根绳子扔给韩义,要他照着样子做。天黑看不清,韩义好一番忙乱后才将绳子弄好,只听阿山说道。
“义哥,我们一起走,回寨子的路都是下坡,只要将野猪扯动起来就快了。”
韩义点了点头,在阿山的指挥下同时发力,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后,终于是将野猪带着动了,后面的事情果然和阿山说的一样,就是开始的时候最吃力,动起来就轻松了很多。二人走走停停将野猪弄到寨子后,只见外面已经点上了火把,火把下面站满了人正在等着猎野猪的人回来。见到韩义他们回来后,有认识的人立刻过来帮忙将野猪弄到了木台上,这时上面已经摆了几条野猪。
韩义数了一下,加上他的已经有了七头,不过都没有他的大,最小的只有他的一半。看到这里韩义松了口气,如果阿山没有撒谎的话,自己的这头应该是最大的了,正他想喝口水休息一下时,阿山又神神秘秘的将他拉到一边道。
“那个义哥,打猎我们是赢定了,但是我前面还有一件事没有说清楚。”
见到阿山说话吞吞吐吐,韩义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他问道。
“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
“是这样的,我说过打猎后,会有人因为不服气挑战打猎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