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天上的星星也在不断变换闪烁着,没人在意今夜为何少了一颗月亮。
或者无心在意。
梦儿望着星空,猩红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
她望着星空,说道:“呐!希尔!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或许别人无法明白梦儿究竟在问什么,但作为她同伴的希尔却可以明白。
希尔也望着星空,他拿出温蒂老师送的匕首,放在手心把玩着。或许是想以此来分散注意力吧!
“没有什么对或者不对,我们或者魔物都不过是在为活下去而努力着。
我们猎杀魔物,魔物又何尝不是在猎杀我们。
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有魔物死在人类手里,自然也有人类死在魔物手里。
说到底,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为了生活。”
梦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吗?或许只是我想给自己开脱吧!给自己一个无罪的理由!亦或者有罪的理由!
说到底,我们的经济来源最足要还是魔物的猎杀。
我也说服过自己,世界本就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魔物又何尝放过过我们?
可是当柴刀深深的砍进哥布林的头时,从刀上传来的刀进入血肉时的柔软感,和砍中骨头的阻碍感,心中又恐慌了起来。
当眼前被鲜红的血液覆盖,乳白色的脑花被砍飞时,内心的恐惧崩溃了,一种恶心感,负罪感再次爬满心头。”
梦儿现在依旧记得那场面,哥布林本来就是一种类人形的魔物梦儿总会联想到杀人的感觉。
总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曾经自己就这么做过,残忍的杀害了某个人。
这种既视感怎么也挥之不去,这才是梦儿真正恐惧的源泉。
但这又不敢与希尔说,她害怕希尔将她当成那种曾经杀过人的杀人犯,她害怕同伴们害怕她,不在理会她。
或许没有人知道这个每天没心没肺,还天然呆的家伙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希尔,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希尔闻言,以为是问自己在杀哥布林的时候有没有过负罪感,微微一笑,说道:“有过!当然有过!记得那天我们的第一次狩猎吗?”
梦儿当然记得,这才过去多久,一天?或者是两天。
而且经过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
梦儿点了点头!
希尔继续说道:“当时我也觉得杀个非人的绿皮怪物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上去给他一刀不过好了吗?
但是当我的匕首刺入哥布林咽喉时,我才明白,或许所谓的简单只是说说而已。一种恶心的感觉直上心头。
甚至有着一种淡淡的负罪感,特别是在看见哥布林即便是被刺穿咽喉,大半个头骨裸露在外,却依旧想要活下去的希望。负罪感变得更加强烈。”
希尔停顿了一下,并不是嗓子说疼了,只是有些蛋疼编故事好难,有些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