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有很多种，美食的香气、花草的香气等等，用来形容香气的词语也很多，芬芳、恬淡、浓郁等等。

但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形容丁小薇现在闻到的香气，那是丹药的香气，并且是她每天都要吃的“补气丹”的香气。这种香气太过平凡，也太过熟悉，如果不是她这样的有心人，很可能根本不会注意。

“成了！”

丁小薇高兴得原地跳起两米多高，她是真心欢喜，由衷地替严冬寒高兴。所她所知，一直以来在整个灵阳书院，除了她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关心严冬寒。如果不能像她一样理解严冬寒从天才沦落成废材的苦闷，也就同样不会理解此刻她得知严冬寒炼成“补气丹”的兴奋。

“什么成了？”

罗小楼被急于分享兴奋心情的丁小薇抓着肩膀晃得快要散了架，但他没能理解丁小薇为什么会突然激动成这个样子。

“成了，严冬寒的补气丹炼成了，也就是说，他通往丹师这条路成了！”

丁小薇再难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眶里的热泪夺目而出。

罗小楼奇怪道：“丁小薇你平常跟严冬寒的关系并不是太熟悉吧，为什么他炼丹炼成了你这么高兴？”

丁小薇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蛮横道：“要你管！”

罗小楼虽然也对严冬寒的成就很有些欣慰，但他没有表现得像丁小薇那么高兴。相反，他抬手看看腕表，皱着眉头道：“丁小薇，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严冬寒在炼丹上面的天分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丁小薇怒目而视，道：“为什么这样说，你这是在嫉妒严冬寒吗？”

罗小楼把腕表上面的数字指给丁小薇，冷静分析道：“现在时间过去了快两个半小时，如果严冬寒没有耽搁的话，现在炼制的应该已经是第4炉补气丹。不是我想打击你，只能说，直到第4炉才能成丹，而且……”

说着，罗小楼用力地嗅了嗅从屋里飘出来的“补气丹”香气，接着道：“而且从香气的浓郁程度判断，这一炉成丹的数量并不多，很可能只是一粒两粒的样子。我还可以断定，这一两粒补气丹的品质不会高，同样是下品补气丹，严冬寒现在炼制出来的功效可能只有别人炼制的一半左右。”

丁小薇上下打量着罗小楼，狐疑地道：“你说的真的假的，用鼻子闻闻就能闻出这么多东西？”

她刚才学着罗小楼的样子用力地抽抽鼻子，可是她只能闻到空气中有“补气丹”的香气，并不能从香气里面得出更多的信息。听罗小楼说的煞有其事，不能不让她心中有所怀疑。

罗小楼指着自己的鼻子傲然道：“别看我的灵根只是D级，但这只能说我在修行上的天分不怎么样，并不能说明我就没有任何天分。告诉你吧，我的天分就是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敏百倍，只要有一点气味我就能判断出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东西。”

“狗鼻子……”头一次听人用比狗鼻子还灵来形容自己鼻子的，这让丁小薇有些无语，不过她现在急于知道严冬寒的其它信息，也不在这方面继续纠结，转而问道：“好吧，狗鼻子，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跟严冬寒在炼丹上的天赋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小楼很有些遗憾地道：“你对丹师的东西了解的太少，如果你知道多些就不会问这个了。众所周知，虽然第一炉就能成功炼制出丹药并不代表着这名丹师的天分就一定非常好，但基本上所有有名望的大丹师在炼制第一炉丹药时的表现都有着令人惊叹的优秀表现。”

“比如……”

“比如传说中的至尊丹圣，他老人家第一次炼制的同样是补气丹，但那一炉补气丹他老人家只用了平常丹师的十分之一不到的时间。再说个近的，‘丹师联盟’天元分会长、大丹师崔成崔大师，他就是咱们天元人，可能你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

“当初他第一次炼丹的时候，直接就挑战第二阶的益元丹，这种丹药只有正式丹师才能炼制，根本不是刚入门的初级丹师学徒能够炼制的。但咱们崔大师，直接就挑战成功，并且成功率还在30%以上，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数据。”

“现在咱们再回头看严冬寒，炼制最低等级的补气丹，每炉用时超过30分钟以上，还是第4炉才有所收获，并且成功率和品质双低，这根本不符合丹师天才的定义嘛！依我看，他在炼丹这方面的天赋，连贾格邦那个蠢货都不如。如果按照修行者对灵根的定义的话，贾格邦能算得上人级上品，严冬寒顶多只能够得上人级下品的边儿。”

罗小楼每说一句，丁小薇的脸色就更黑一点，等罗小楼说严冬寒在炼丹方面的天赋顶多能算入门级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黑得像天边的乌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