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跟她结婚五年,生了俩娃。可惜去年到县城卖猎物被拉去当了兵,说是什么中央军,接着就给调走了。本以为就此无缘再见,结果半个多月前胡夏胡商去县里买东西遇到了当时招兵的那个团长。
两人自然要找兄弟,一番盘问之后两人看到了昏迷的胡周,说是被炮弹震伤了,生死未卜。两人要带兄弟回家,说是死也要死在家里,团长二话没说便同意两人带走。临走时给了八十块大洋,说是有胡周的军饷,也包括重伤抚恤还有立功的奖励。
就这样两人抬了百十里山路从县城把胡周抬了回来。
小媳妇名叫孙巧儿,是孙家集的。
孙巧儿去屋外舀了凉水,添了火,又从锅里舀了点热水端着木盆进了屋。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又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来到床边开始给男人,也就是胡周擦身子。虽说赵家村的找老大夫说丈夫脉象微弱随时会死,可那毕竟是自家的男人。就算死也要干干净净的走。
同时她心里也有一丝渴望,那么精壮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了,没看他胸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都愈合了么。
擦完身子,泼了水,又去添了点柴火。孙巧儿又回到到里屋床头,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羞红,还是又解开衣襟掀开小衣弹出和谐君,把和谐君头放到男人嘴边,往外挤和谐君水。还好男人知道吞咽,这些天一直靠着鸡汤跟和谐水维持着他的生命。至于团长给的八十大洋她没有动,公公婆婆也没要,留着给小山子娶媳妇。
“娘,水开了。”屋外传来小山子的喊声
“娘来了……你躲到一边,别烫着”孙巧儿走出屋外。关心着儿子的她没有注意,胡周的眼皮在轻轻的抖动。
胡周醒了,确切的说胡周有了意识,只是脑壳生疼。有许许多多的记忆片段从脑子里闪过,就像是电影,还是快速播放的那种。片段里有枪林弹雨,炮火连天,有高楼大厦飞机轮船……
一晃,就是三天,这三天胡周一种处在这种眩晕般地记忆融合之中。最后的记忆片段,却是在不同时空的交替出现的两场战争画面。
非洲,火热的非洲,有狮子有鳄鱼有AK有狙,非洲,罪恶的非洲,有病毒有瘟疫,有军阀有割据,既是佣兵的天堂,也是佣兵的地狱。
作为地狱佣兵团第一狙击手的胡一舟潜伏在非洲某国某城一栋废弃的小楼旁边的残桓断壁下,手里是一枝改进型的SVD狙击步枪。
不是没有更好的,而是SVD无论性能,射程,以及弹药补充在这种城市巷战中无疑更合适一些。而旁边是作为他观察手的腹蛇——傅卫国。
在满是黑的白的蓝的绿的的国际佣兵里出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华夏佣兵无疑是稀奇的,如果更稀奇,那就是出现两个。
地狱的任务是是守住这条街道24小时为政府军提供掩护。
任务还差1小时结束。在打退了反政府武装的几次零散进攻后大家都没有松懈。即便政府军进攻顺利,他们所守的街道已经渐渐从前沿阵地沦为了后方。就在还差半小时结束的时候,一队武装分子簇拥着一个一身白袍留着大胡子的白人向着街道跑来。
“法克,发财了,这是反方的头子,他的脑袋价值两百万米金!“耳机里传来团长山羊压抑又兴奋的颤音”
“法克法克,干了!”副团长三头犬也是非常兴奋
战斗随即打响,定向雷,手雷,机枪,散弹枪,狙击枪,突击步枪响成一片。
爆头,胸透,腰斩,开膛,各种死法不一而足。
20分钟后,
“任务提前结束,每人佣金翻倍,悬赏金额另算,收队,拿钱去!!”与政府军代表联系后,山羊一边大喊一边押着被活捉的反对军头目撤退。
不过,这一切胡一舟都听不到了。就在刚才,一颗流弹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击穿了他的心脏。同时被击碎的,还有他胸口挂着的一块护身玉符。按说他潜伏的位置不可能被敌人打到,但是偏偏就发生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胡一舟直到昏迷都没想通他怎么就被击中了?怎么可能中枪?
“我叫胡一舟?”炕上的男人一脑袋迷茫
“那么?胡周又是谁?我又是谁?”炕上的男人一脑子浆糊。
然后,下一个场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