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姑此时正指着眼前一个肋生双翅的少年叫骂不已:“好你个畜牲,居然敢跟你崔五姑作对,看我把摘了你的毛做扇子”。一边骂着,一面还放出飞剑,一面素手扬处,太乙神雷雷火金光似雹雨一般,就向那怪异少年迎面打去。
&nb;&nb;&nb;&nb;就这间隙,罗钧已然凑身前去,飞近了一些,虽然还听不清话语,但是人的相貌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到了。
&nb;&nb;&nb;&nb;现在看那少年形象打扮虽然怪异,却是长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眸若点漆,晶光闪烁,长眉插鬓,又黑又浓。背后双翼,高耸两肩,翼梢从两胁下伸向前边,长出约有三尺。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道家云肩,下半身穿着一件莲花百叶道裙,赤着双脚。
&nb;&nb;&nb;&nb;脸上丝毫不见畏惧之色,肩上两翅微展,从翅尖上早射出翅尖上飞射出千万点火星红光,满空飞舞,聚而不散,径自将剑光雷火挡住。
&nb;&nb;&nb;&nb;一见这势头,再加上其长相,罗钧已然可以肯定此人来历。蜀山之中,能够有此英姿,仅有一位,便是翼道人耿鲲。
&nb;&nb;&nb;&nb;耿鲲乃其母受大鸟之精而生,一自出生便长得不人不鸟,自然也是倍受欺凌、压迫。
&nb;&nb;&nb;&nb;后来机缘之下,巧得前人遗留的道书自此修行,练成道法,尤其擅长于大小诸天禁制之术。
&nb;&nb;&nb;&nb;此术施展之时只需就准那要毁灭之物,按法造一模型,然后替形挪移,最后只要将那模型毁去,原物自灭,十分厉害。
&nb;&nb;&nb;&nb;听说他后来更是在南海海眼金阙洞底得了一部魔教典籍,法力愈发的高深。因自己便是介于人禽之间。平日不收人类,专一取一些似人非人地东西做徒弟,打算别创一派。
&nb;&nb;&nb;&nb;崔五姑见飞剑雷火无功,知道这厮厉害,暗自将三枝金刚神火箭取出,混在漫天雷火之中,就向他打去。此箭专伤敌人元神。只要一经射上,至少耗去两三百年功力。再如三箭连中。更无幸理。尤厉害的是,此宝业已道姑心灵相通,得隙即入,由心运用,绝难抵御。
&nb;&nb;&nb;&nb;不想却被耿鲲发觉,知道此宝厉害,张口喷出三点银光。迎风一涨,立成三团大如拳头,形如连环的银色火球,冷辉轻转,光晕流动。
&nb;&nb;&nb;&nb;崔五姑本以为三根金刚神火箭一出,敌人定要吃个大亏,却不料被这三团冷若清辉的光球敌住,一时间不禁愕然。
&nb;&nb;&nb;&nb;却不知此宝名叫九天寒魄珠。乃是耿鲲用数百年苦功,聚敛月魄寒精运用秘法精炼,虽然还未曾完全练成,但是用来应付这金刚神火箭已然绰绰有余。
&nb;&nb;&nb;&nb;此时旁边两位少女也一人指着一道剑光就向敌人杀去,却不料耿鲲早已注意到了,趁着她俩放出剑光之际。自断一根鸟羽,默运玄功变幻一个化身,潜至二人身后,意图暗算。
&nb;&nb;&nb;&nb;因为现在已是漫天的雷火,耀眼绚烂,再加上耿鲲作得隐秘至极,休说二女,便是崔五姑都没能察觉。正所谓旁观者清,罗钧躲在一旁却是瞄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良机顿生啊。
&nb;&nb;&nb;&nb;大呼一声“道友小心”身子一纵。化作一道银光便向那耿鲲化身扑去。
&nb;&nb;&nb;&nb;说来倒也搞笑,四人俱都被罗钧一声高呼吓了一挑。不由得手中顿了一顿。二女固然是修为尚浅,容易被人撼动心神倒也说得过去,崔五姑和耿鲲业已修行多年法力深厚,之所以也为之一惊,却是因为以二人法力,早已默察四周方圆数十里内理应毫无人迹,此间突然冒出个人,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倒不是被呼声所惊。
&nb;&nb;&nb;&nb;罗钧现身却是不快不慢,刚刚正好来不及拿出法宝,只能用手去抓那根鸟羽。心中刚还在想,最好如何能够搞出点伤来,那就更好了,典型的英雄救美嘛!
&nb;&nb;&nb;&nb;神好似听到了罗钧心中的呼唤,掌中鸟羽陡然一震,爆裂开来,顿时便将罗钧手掌炸伤。
&nb;&nb;&nb;&nb;其实是耿鲲不想自己秘练地这根鸟羽落入敌人之手,被其收去,干脆便自行引爆开来,给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一个厉害尝尝。
&nb;&nb;&nb;&nb;更巧地是,原本被耿鲲准备暗算偷袭的少女也恰在此时转过身来,将罗钧英勇无畏,抓住鸟羽,后又为其所伤的一幕看在了眼中。心中不由得顿生感动之意,来人素不相识,竟然也能如此舍身。
&nb;&nb;&nb;&nb;那被救少女,看去只有十七八岁,身着一袭青色云裳的少女,只满头青丝用一玉簪别住,余者上下,皆无环饰。素面玉容,不施粉黛,身姿曼妙,宛若无骨,虽然看似瘦弱,偏又玉润珠圆。尤其此际神情,更是楚楚动人,令人跃生怜爱之意。
&nb;&nb;&nb;&nb;少女脸上带着七分歉意,二分伤感,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情意,怯生生的问道:“道友可曾受伤。”声音宛若风铃飘过,空灵却又带起一丝丝说不出来的寂寥,或许叹地便是从来无人附和相随。
&nb;&nb;&nb;&nb;看着她的双眸,清辉灵动,但却与谁似乎都有着一层距离,宛若天上的星辰,人人可见,却又无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