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来电声打破了这一切,秦墨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揉了揉眼睛,大口的踹着气,心里暗自道,“原来是场噩梦,好可怕,“
秦墨匆忙拿起手机,正是德国大学同学杰翰莫斯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急促的声音,秦墨屏住呼吸,脸色变暗,嘴角有些抽搐,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角。
原来是秦墨在德国最好的同学劳拉惨遭遇害了。
就在秦墨回国后,痴迷于历史研究的他,独自一人进入波兰山区探索纳粹历史真相,然而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当地警方把遗体带回来后,告知家人是因山体滑坡致死。
但根据杰翰莫斯在电话里的的诉说,身上有明显被咬过的痕迹,全身溃烂,所以死因并不简单,仍然是个谜。
而警方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不顾一切反对,先火化了遗体。
秦墨挂完电话,心情极度悲伤,瘫软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动弹。
回想起在波恩大学,劳拉对自己的照顾。
“劳拉很喜欢中国,经常向我了解中国的杂文野史。在学校落魄的时候,省吃俭用都给我。去年母亲生病,悄悄的买了很多补品让我寄回去。在学校一起复习,一起上课,在异国他乡的几年里,劳拉却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想到这里,秦墨眉头紧锁,仰着头重重的呼了口气。
最好的患难兄弟死的不明不白,秦墨决定这两天回趟波兰,一是慰问劳拉的家人,二来搞清楚劳拉的死因。
直到天亮,秦墨才开始睡,可没过多久,唐惠勤咚咚的敲门声:“你萧阿姨来了,快出来。”
尽管秦墨极不情愿,万般无奈,但在很多时候都尽可能依着她,因为秦墨知道唐惠勤一直都患有头风脑痛症,不能急,一急病情可能就会发作。
第一次见到萧雅,中等身材,一头乌黑的盘发,眼睛并不大,但笑起来很是迷人,匀称的五官和那宽大的额头,整个脸型稍微有点圆润。那高高的胸脯伴随着呼吸起伏,很是诱人。
而坐在旁边,步入中年的萧妃则是气宇不凡,微微一笑,露出那深邃犀利的眼神,言谈举止都能知道背后的实力和底气,作为女人能取得如此的成功,相当不错了。
秦墨坐在沙发上,勉强笑了笑,打了招呼,并没说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什么打算啊?”萧妃笑着对秦墨开门见山的说道。
“回国半个月了,目前还没有。”秦墨低调的随口应道。
“要不来萧阿姨这里吧,给你在香港安排个好职务,也可以和萧雅在一起。”
看秦墨没有答应,唐惠勤连忙说道,“这是好事啊,他俩是应该好好在一起了,培养培养感情嘛。”
顿了顿,秦墨抿嘴一笑,认真的道,“最近两天可能还要回德国一趟,大学最好的同学突然遇害了,我想回去看看。”
“啥?又要去德国,你这刚回来才几天啊,是不是还没玩够...你萧阿姨给你这么好的条件不珍惜,我看你是书读傻了。”唐惠勤听到秦墨如此这般说,一股火上脑门,语气也变重了些。
“秦墨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好孩子,在德国那么多年,他有自己的想法,就不用勉强了,不过可以让萧雅陪你去散散心。”萧妃看上去是在替秦墨说话,实则是想方设法的把萧雅安排在秦墨身边。
“这次回去处理点私事,时间比较短,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秦墨余光扫了扫一旁的萧雅,慢慢起身随后略表歉意的说道:“萧阿姨抱歉,这几天状态不怎么好,失陪了。”
话音刚落,秦墨随后转身,进屋随便收拾了下,就出门了,只听见唐惠勤喋喋不休的愤怒和唠叨声。
态度坚定的秦墨,已经做好回波兰的打算和安排了。
出门后,秦墨打车去了郊外有些偏远的秦家老宅子。
那里住着一位85岁的老爷子,他曾是有名的地质探险专家。
年轻时周游列国地质考察,在行业界颇有名气。改革开放后,误入歧途,干上了探险盗墓的行当,走上了一条摸金寻宝的不归路。就在十年前金盆洗手那年,被道上的仇家打断了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