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无趣。”
发现阿那岩就算喝醉了也还是这么不好糊弄,陆长遥觉得有些无趣,拉着他就往马车走去。他们在这里说东说西的,倒是把剩下的人弄得挺尴尬。天知道那个妇人只是觉得陆长遥与汗王陛下之间的氛围太过和谐,以至于她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面无表情的任由陆长遥将自己拉回去安置在床榻上,陆长遥笑眯眯的给阿那岩喂了一杯凉水,待阿那岩将被窝暖的差不多了,自己个儿就舒舒服服的钻了进去。
舒服的喟叹一声,陆长遥真是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挺不错,尤其是在天气较冷的现在,至少有人给自己暖暖被窝。
舒服的转了个身,陆长遥就要睡个回笼觉,话说这样冷的天气,除了睡睡觉吃吃饭,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只是在她准备睡过去的时候,居然一抬眼就撞上了阿那岩明亮的双眼,险些把陆长遥吓个够呛!
“你怎么不睡?不困?还是想继续处理公务?”
陆长遥已经暗搓搓的准备好了,要是阿那岩想继续处理公务,她就让晴川把文书带给他拿过来,或者直接把他给踹起来继续处理。反正被窝已经给她暖好了,也用不上阿那岩了。没想到阿那岩只是眨巴眨巴眼睛,温润无害的道,“你是怎么发现做出烈酒的法子的?”
原来还是这个啊,陆长遥着实有些困,就不想跟他掰扯这么多,只是阿那岩却铁了心的想要知道答案,甚至不惜一直瞪着眼睛盯着陆长遥看,看的陆长遥恍如被鬼盯上。无奈之下,只得将发现提取烈酒的法子大概讲出来。
原来,陆长遥的父亲好歹是个探花郎,还有一个权势不小的岳家,自己也深受先帝独宠,有不少商户都在他名下挂了名。就算陆家人对陆长遥的态度堪称平平,可她也的的确确是陆家嫡女,甚至因为自身才能问题,更得看重。有一个江南的盐商,极会钻营,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信息,知道她最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曾经送来许多重礼,其中有一件,就是一整套煮盐的器具。其实说是器具,不过也就是一口锅,一些盐矿和其他的小玩意儿罢了,只是这盐商将这东西做的极其精致,那口锅还是用一种罕见的玉石所铸,不怕火烧,看起来极为精致可爱。
这东西送的委实过险,陆府其他人对此没有一点儿兴趣,但陆长遥就是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甚至还因此运作了一番,将他那个不小心得罪了权贵的独生儿子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大概是付出了代价才得来的东西着实珍贵,陆长遥虽然对学习任何东西都是三分热度,可在这套器具之上,也花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仅次于花在医术上的时间了。
最初的时候,陆长遥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一日,她悠闲地看着盐水逐渐煮干,略带青色的盐粒渐渐出现,突发奇想。盐粒之所以能够出现,是因为盐水被煮干,多余的水分被晒干,盐更咸了,盐水中的精华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