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天在阿兄车上的女人。”
现在的状况对于江蓠来说,越来越有意思。
“咦,你看到我了?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这小娘只会添乱。
郑娥跟着少嬴也从里面出来了,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少嬴的身份,她以为女孩和岫奴儿一样是被姬楽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
“少君”
“阿兄”
江蓠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我知道了。”
姬楽不知道她知道什么了。
“你是秦国的公主!”
郑娥美目顾盼,惊诧的看了看少嬴,有把眼光转回到姬楽身上。她家的这位少君今年真是“四象交汇,桃花盛开”。
姬楽花了半宿的时间,总算是把事情的原委和几人说清楚,郑娥见少嬴比姬楽还要小上半岁,也不把她当作大国公主,只是把她看成自己妹妹。
姬楽把少嬴暂时交给了郑娥和江蓠,自己第二天天没亮就被一宿没睡的子臼叫走了。
子臼虽然一宿没合眼,但这个时候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
他告诉过姬楽,昨天夜里,他将薛夫带到监房之后,先按照姬楽的要求,找了几个熟手,把箭矢从那个齐国人身体中拔出来,敷了药,又给他做了些热饭。薛夫吃完饭后很感激周人的热情,就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坦白了。
姬楽怎么可能相信子臼的这种鬼话,他从头到尾打量着子臼,让对方感到一阵寒颤。子臼这才扭捏的说道:“吐真水,不过这厮有些本事,用了五个人的份量,才让他张口说话。”
姬楽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放在以前,他还真不知道吐真水是什么玩意。但现在手下逐渐经营起多方面的事务,过去不曾接触的旁门左道,现在慢慢开始也触类旁通,甚至于有些事情必须亲力亲为才能做到保密。这吐真水本是医家用来“迷死”病人的药酒,后来被下九流的行当改造用在偏处。这种东西少量使用能够迷醉人的精神,然后稍做引导,被下药的人就不由自主的配合别人。
“人还是好吧?”
姬楽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子臼。这种玩意有个害处,用多了会坏人神志,把人变得痴痴傻傻。
青年侍卫挠了挠头,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还睡着呢,我觉得没大事儿,况且,该说的他都说了。”
“说说”
“这汉子叫薛夫,是薛人。”
薛人就特指孟尝君田文治下。他的封地在薛地,仗着田辟疆的喜爱,薛地在齐国渐渐有一种国中之国的态势。
“是孟尝君田文的门客。此次前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接应孟说回去。”
“孟说呢?”
“薛夫也不太清楚,只模模糊糊说了‘夫子’、‘学宫’什么的。”
学宫?
莫不是稷下学宫。难道孟说的来历竟是儒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