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院门前,一二十岁左右的黑衣男子挡在二人面前。
“容伯,易公子,世子已等候多时,易公子自己进去就好。世子吩咐容伯去准备一些膳食。”易岑挑眉,细细听来,这个黑衣男子便是之前来无影去无踪的黑影唯同一人。
“凡宇,今日世子有没有吩咐为准备姑娘的膳食?”
“容伯,姑娘的膳食世子说了他自己做。”
容烈对着黑衣男子点点头,转身时看了一眼易岑就准备去了。
“黑脸,你叫凡宇啊。话说,你家世子竟然会下厨房啊。”
凡宇淡定不语,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斜眼看易岑,无视他的对话,他挺好个人,怎么就黑脸了,顶多是没有表情。这易公子太自来熟了。要不是世子看重易岑的医术,他家世子肯定不会为了他破例,让人进入这容王府。
这么多年,容恩为容离总是能多做一些,容恩都不会假手于人,想来北离京城里的公子哥也只有他家世子会做饭了,也只是为了他家姑娘。
“易公子,请进。”容恩居住在容王府正院,易岑随着凡宇进入正院,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容恩坐在屋前树下的玉桌前,手握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那超凡脱俗的淡漠,难以捉摸的高高在上和疏离感,屏蔽了所有世间的纷扰。不免让懒散,玩世不恭的易岑正经了几分。
一时,易岑想到了北离的一则传闻,据说,容王府容世子应该拒绝与世间一切凡夫俗子有来往,不是他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而是世间的凡夫俗子不愿玷污了那环绕在容恩周身,满是湖水般寂静淡漠淡然的宁静美感。
“易岑,你到是胆子大,皇上什么时候命你来容王府了?”许是,被易岑注视久了,容恩放下手中的棋子,冷清戏谑的声音响起。
“谁让容王府的大门不好近,不拿皇上说事,我就得被你那老管家扫地出门了。偶尔提提皇上好办事不是。”易岑语气透着随意,双手一抬,朝皇宫的方向一作揖。他是北离帝的钦点的太医院大夫,北离帝更是对容王府看重,即便有些话传近皇宫,皇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治罪的。易岑随意的丢掉药箱,握着玉扇大步走到容恩面前坐下。
凡宇看着自家世子的态度,便明了了,这人自家世子是愿意接触的,便转身为易岑备茶去了。
“叙旧就免了,今你这般高调的进府为家妹看诊医治,不诊出个所以然便说不过去了,皇上那想必你也没法交代。”容恩看着大摇大摆坐下的易岑,脸上不免多了几分浅笑,话里透着深意。
“昨日之事猎场里的人也只是认为容姑娘是替战家小郡主受了无妄之灾,被惊了马在林子转了一圈,并无大碍。容姑娘森林里被追杀刺伤之事也被皇上跟战染夜压了下来。既然旧疾已好都可出府,我只要对外称只是奉命例行请平安脉,安皇上心就敷衍过去了,谈不上交代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