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什么事?
谢必安本能地想这么问。
范三月还没放开自己的袖子,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摇啊摇,脸上也带着娇俏的笑意。
但他与她太近了,眼中看到的便不是旁人所看到的那样。
她的笑容甜美,眼中却带着惊恐,语气轻柔,死死拽着他袖子的手却在颤抖。
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右手拢在袖中,捻了些薄荷脑,伸指在范三月鼻端一刮,笑着说道:“什么事?你慢慢说。”
范三月只觉一股辛辣从鼻端冲到头顶,浑浑噩噩的脑中也稍微有了一丝清明。
客人们看见谢必安的小动作,又纷纷起哄起来,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范娘子,是不是快该喝你喜酒了?”有人高声叫道。
范三月晕生双颊,瞪向那人:“再啰里吧嗦的乱说,下次不要来吃饭了!”
说完,又向柜台里坐着的孟凉悄声嘱咐了几句话,拉着谢必安便往后院走,谢必安向大家无奈耸耸肩,跟着去了。
孟凉随即拿了一壶酒送给喊话那人。
“承蒙惠顾。”她含笑说,“这壶酒范娘子请您喝。”
桌上又是一阵热闹,有人高呼着为什么单单请那人喝酒,孟凉只笑而不语,得酒的人却出声笑骂了。
“你个蠢货,这有什么不懂?”他说,“当然是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人才有好风景。”
……
范三月把谢必安拉到西厢房中,关上门后便松开谢必安的袖子,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并在口前竖起一根指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谢必安点头,挥手在厢房外布下一层隔音禁制,才开口询问。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