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功成看了一眼任夫人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丢下手中的棍子唉声叹气道:"一千五百贯啊,要是搁在以前还能拿得起,可现在都让这逆子给败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爹,我们不是还有三顷田地么,把地买了就够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磕磕巴巴的说道。
"逆子你住口,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田地,怎么能卖!实在不行就把你交出去!"任功成说着往屋里走去。剩下任夫人和儿子在外抱头痛哭。
深夜,任府某一房间,灯还没有熄灭,屋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两人对话。"老爷,真的不管非儿了么,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说到底还不是被你给惯坏的,要不怎么能到今天。唉,我真的愧对列祖列宗啊,没有守住这份家业。到头来连田地都没有守住。"任功成扶着床摇了摇头。
"老爷你的意思是同意卖田地了。"任夫人欣喜地说着。
"那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真把他交出去,让任家断了香火,这样的话更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从头再来。"任功成嘴上说着,心里却五味杂陈。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杨鸣这两天在街上转悠,寻思着怎么买到田地。看到前面有人围观,凑了上去。
"因本人急需钱财有要事,所以特出售两顷肥田,价钱当面商议,任家村任功成。"杨鸣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了看墙上的告示,心里默默念道。此前杨鸣特意打听了宋朝的土地是论"顷",知道了顷和现在的公顷是不一样的,一顷等于一百亩,而一公顷等于十五亩。
"听说任员外家出了事情,只能卖地赔钱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任员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好赌成性,屡教不改,家里万贯家财全都让他给输光了,听说前两天要债的人都上家里了,任员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卖掉田地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任员外也是家门不幸啊。"
围观的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
杨鸣听到这些,心里打起了算盘,决定去看上一看,对方急着用钱,说不定可以便宜一些,不过还是要先看地的成色如何。想着,就走上前去撕掉了墙上的告示。
"这位是什么人啊,这么年轻,看衣着打扮,肯定是有钱人家,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啊,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啊。"
众人见杨鸣撕了告示,又纷纷议论起来。
"诸位仁兄,在下是刚刚搬到此处,想在这里长发展,准备买些土地,有些心急,刚刚看到告示就掲了下来,如果有哪位仁兄也想买这土地,还望不要怪罪。"杨鸣想在这儿发展,不便得罪人,要打好群众基础,和谐发展才是硬道理。向人打听了任功成的住处,便离开了此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