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杜凌云和智哉一次又一次的对练中过去了。
杜凌云手中的长枪一进一退气势凶猛,枪尖忽上忽下每一次都在空气中带出破空之声,对面的智哉只得不停的用缠字诀和崩字诀一次又一次的化解他的攻击。
枪出中平最难防,上挑头胸,下砸膝弯。
这是杜凌云昨晚在鱼龙舞中看到的一句话,当时他还没有明白,可是在刚才的对练中这句话不自觉的就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于是本着试验的想法他按照鱼龙舞中的动作动了起来。
从中路刺出的长枪来回变幻,忽上忽下,控制着自己只用筑基期力量的智哉,在面对他这一连串的攻击时被打了个措不及防。
“好一个中平枪,杜小友小心了,接下来我可要用棍法了!”
节节败退的智哉知道在维持筑基期力量的情况下,仅靠他这点基础枪术已经应付不了开始领悟攻伐术的杜凌云了。
手中齐眉棍用力一抖在面前转了一个大圈逼退了杜凌云,智哉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化刺为扫手中的齐眉棍裹挟着不可抵挡的威势砸向了杜凌云。
棍走刚猛,无尖无刃的棍法一旦挥舞起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势不可挡,当智哉舞起棍法的一瞬间杜凌云的中平枪瞬间被破解,他手中的齐眉棍几乎将杜凌云的退路全部囊括,一棍猛过一棍。
攻守逆转的杜凌云开始疲于防备,智哉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源源不断的海浪,一棍被挡住之后借着反弹之势下一棍更加凶猛,几棍过后杜凌云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麻木的双手几乎连长枪都握不住。
“果然差距巨大啊,我刚才一共抵挡了你的棍法几秒钟?”
杜凌云回忆起智哉那刚猛的棍法心有余悸,那种直面他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猛兽盯上,每一击都裹挟着粉碎一切的力量。
“能逼的我使用棍法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别忘了你才学习枪术两天,而我这套棍法从筑基期开始已经练了五年了。”
智哉收起齐眉棍之后完全不见之前对练时那种碾碎一切的气势。
一番对练之后两人都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提早吃了晚饭,饭后智哉没有继续练习棍法,而是和杜凌云讲起了一些武道方面的事情:
“攻伐术之境界共分五等,分别是初窥门径、略有小成、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界攻伐术便不再有品级之说,而是成为了一种类似道的存在。
修习攻伐术者极致顶峰同样能以武入道,手中兵刃长不过几尺,但是剑意刀意等攻击手段同样可以千里之外取敌人性命,而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以手中棍法入道。“
智哉的眼中充满了干劲,自古以来以武入道者无一不是镇压诸天的狠角色,他们虽然不合天道难成圣人,但是永远都是同时代中最闪耀的那颗星。
“可是那样就只能活一千多年了,不觉得很亏么?”
杜凌云最初踏入这个世界是巧合,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有个朦胧的概念,那就是成仙。
在中国古典文化中仙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他们心地善良,不老不死,撒豆成兵,点石成金,护佑一方百姓享受万家香火,可是真正踏入这个世界之后杜凌云才知道修仙的残酷,他在豪岳事件后立志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仙”,诸天定道时他只是惊鸿一瞥,但是那些伟岸的背影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自那以后杜凌云的念头便越坚定,不过漫长的寿命这一点却始终是促进他修炼的最基本动力。
“我不在乎,人各有志,对于我来说我宁可做最璀璨的那一颗星,也不做最长久的那一颗。”
智哉沉声看着头顶的星空说道。
“最闪亮的那一颗啊”
杜凌云也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空,看着满天的繁星他并没有生出什么感慨,反倒是想起了遇到白果果的那天晚上。
哗啦
就在两人抬头望天的时候一团灰色的毛球忽然冲破碎石地外围茂密的树林跳到了碎石地上,毛球出的声音同时惊动了杜凌云和智哉。
“什么东西,报上名来!”
杜凌云随手拿起手边的长枪指着几米外的毛球喊道。
“报你个大头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