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在床上趴着,我给你捶捶背、按按腰?”
“行啊,看来咱们月月是真长大了,知道会疼老爸啰。”
“嘻嘻,休息完了可要陪我好好打两盘,云姨和晨姐她们水平太菜了,”袁月说着将语调放低,很是神秘地说道,“她们都是猪队友......”
果然,不同寻常的卖力讨好后面肯定有着小伎俩,不过与儿子同乐还能享受到如此待遇,倒是不错。
夜深人静,凉风习习,袁毅把熟睡儿子踢掉的毯子重新给拉上,然后搬了张靠背椅坐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时隔一年重新拿起雕刻刀还能雕出件颇为完美的作品,袁毅的心情还是蛮激动的。以至于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干脆跑出来感受一下外面的清凉,勾勾稿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远离大陆架,新西兰这边的夏季里居然没有什么蚊子,算是省去了因此带来的不胜烦恼。拉亮走廊的吊灯,袁毅将稿纸摊在大腿上开始勾勾画画起来。
随着笔尖在纸面滑动,一头壮实又可爱的边境牧羊犬现了出来。这是基督城杰夫曾经养的那条狗,好像是叫“赛蒙”吧,可惜没能亲眼看上一眼,光凭着照片实在是难以画出神韵。
动物雕刻原本比人物要来得简单,但是要雕出独特的生气还是蛮难的,不像弥勒佛,虽然属于比较难以表现的人物形象,但他的头脸造型早已深入人心,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已经套路化,即便是袁毅在雕刻时按照石料原型做了不少改变,但那张笑脸却是改动不了一下。
套路的东西实际上就是那么几下,只要把程序记熟,手上抓稳就不会出什么纰漏而。对着照片想要雕出个让主人一眼就认识的生命体,那难度可是大了不止一点两点。
要怎么才能雕出它的精气神呢?袁毅看着纸上已经勾画出外形的狗儿陷入了沉思。
按照草图雕出来的肯定是只漂亮狗儿,但是不是赛蒙?袁毅不能确定,估计也只有杰夫两口子才能拍板了,可总不能等雕好了再谈论像不像的事儿了吧。
“这事还不能急!”
袁毅放下纸笔轻声走下楼梯,来到院子里将正趴在窝里睡觉的旺财喊了出来。
“去,跑一圈给我看看!”
袁毅将手中的网球丢了出去。
“嗯嗷......”
或许是还没睡醒,又或者是对主人在这大晚上的和自己丢小球的举动不解,旺财少有的没用立马追出去,而是低低地发出喉间声响。
“去,把球找回来。”
袁毅推了一把旺财,终于让它跑了出去。
“赛蒙个头比旺财大,那么步伐应该没有这么轻盈,要更霸气些!”
“嗯,赛蒙毛色比旺财多了些棕色,选料时得留心一下。”
“对了,听杰夫说赛蒙很乖,不会去咬家里养的小兔子,嗯,这点比旺财强,上次的那只刺猬路过,这傢伙跑去逗弄人家,结果被刺了一嘴......”
有了旺财的帮助,再回忆起杰夫对赛蒙的叙述,袁毅终于在心中将赛蒙的形象丰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