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弘闻言一愣!细细打量他半晌,又见他身旁站着华英,顿时恍然大悟道:“狗日的!汝是雄娃?”
华雄还未开言,七舅姥爷近前几步道:“雄娃子!真的是汝啊?唉呀!都道汝已遭不测,看来吉人自有天相啊!可喜!可贺!”
华弘却不依不挠道:“狗日的雄娃!回来了就回来了!缘何到吾家门前撒野?”
众乡梓父老见都是同宗后辈,亦纷纷议论开了。
“唉呀!这雄娃子,看来是出息了啊!”
“那可不是!汝没看见带着这么多兵士了嘛!”
“诶!看来是当官了!”
“只怕,官还不小吧?能带这么多兵马,至少得是个军侯吧?”
“哦!我看不止!单单一个属下,就能打败弘娃子,肯定比弘娃子官要大吧!”
“嗯!此言有理!有道理!”
乡亲们见是族中后辈,顿时再无顾忌,纷纷出言猜测起来,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更有那,自认和华雄有交情之人,还不住的出言,笑着与华雄打招呼。
华雄,一下子哪里记得起这么多人,只能讪笑着一一回应。
七舅姥爷,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心中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这就叫:“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华弘当众失了面子,心中不爽利,兀自不依不挠道:“狗日的雄娃子!无缘无故打了吾家的人,这笔帐该怎么算?”
华雄瞪其一眼道:“吾闻家母在此,特来寻之!奈何汝之家奴出言不逊,还欲动手伤人,吾代汝责之,何错之有?”
华弘闻言,顿时语塞。
七舅姥爷不阴不阳道:“雄娃子!定是汝不曾道出名姓!若是早早言明,何来这些麻烦?”
华雄见这只老狐狸又出来作怪,便出言讥讽道:“吾十年未归,没想到七舅姥爷家门坎,竟高如厮!乡人进之亦需拜贴乎?”
七舅姥爷老脸一红,道:“哪里哪里?报个名姓而以,哪里需要什么拜贴!”
华雄冷笑道:“听闻七舅姥爷甚是关照吾家,今特来登门道谢!感谢族长一片公允之心啊!”
当着众父老乡亲的面,被晚辈讥讽,七舅姥爷老脸更红了,赶紧出言掩饰道:“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份内之事!这同族同宗的,何须言谢!”
华雄,还真佩服这老东西的厚脸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狐狸还能云山雾罩,他只得又道:“听闻吾父亲与兄弟,被族中差往了郡城服劳役,不知是何地啊?吾有意前往寻之,还要烦劳七舅姥爷不吝告知啊?”
七舅姥爷顿时无地自容,嘴里敷衍道:“诶!雄儿说笑了,族中哪里有权力差人去服劳役?那都是郡县之中,官员们定下来的,七舅姥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体谅!一定要体谅啊!”
华雄见这老货!脸皮比城墙还后,再与其废话也是多余,便道:“听闻吾母,每日都来府中为七舅姥爷浆洗衣裳,看来,母亲的确是对七舅姥爷感恩戴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