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心中有数了,张鲁麾下的武将之中,也就只有杨任稍微能拿的出手,不是此人还能是谁?
受降事宜还未布置妥当,他如今也顾不上杨任,便也未开言,匆匆而过,跨过院落直入大堂。
堂前亦是血迹斑斑,仆役正在紧张的清扫着,华雄甚是疑惑,实在是不明白,这县衙之中到底刚刚发生了何事?
待得他于堂中落坐,成固县令隧带着着一众属下,列队于堂中,一一唱名,大礼参拜,末了皆口称‘’主公‘’。
华雄尽量和蔼的笑着,同其一一寒暄。
勉励、褒奖也是题中应有之事,自然是必不可少。
一通抚慰下来,华雄只感觉自己,笑的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了,两个腮帮子,竟隐隐作痛起来。
接下来便是,县主薄献上本县人口、官吏,鱼鳞册;县尉献上衙役、民壮、军备物资册;户曹椽献上田亩、赋税册;各仓曹献上粮秣册等等,一摊子的琐碎事。
弄得华雄又是焦头烂额,一时不禁又求贤若渴起来。
终于捱到事毕,华雄问起堂前血迹之事。
众人,这才七嘴八舌的向他讲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自从杨任带着残兵败将来到成固之后,便到处征调民壮,加固城防、贮备战略物资、严查细作,搞的城内鸡犬不宁!
众官吏见其,一副死战到底的架势,俱是心思百转。
张鲁都‘’白日飞升‘’了,他们可不想一根筋,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在谁麾下效力,不是效力呢?给谁干不是干?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死要活的?
他们一致认为杨任那货!绝对是脑子有问题!不是锈逗了!就是进大粪了!
可是几番试探下来,杨任这货!硬是油盐不进!简直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众人苦思无谋之下,华雄的一万大军,就浩浩荡荡的杀到了。
众人惊的是亡魂皆冒,逼不得以之下,终于有人脑洞大开,创意无限的,在杨任的壮行酒之中,下了蒙汗药。
看来还真是,‘’天才都是被逼出来的!‘’
就在华雄做好了一切准备,发动总攻之前的一刻,杨任正准备上城指挥防守之际,这位天才兄!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表演天赋,慷慨激昂的倒了一碗酒,一脸佩服的端给杨任。
动情的道:“杨都尉!且满饮此酒,以壮行色!这满城父老的安危,可都系于将军一身啊!某实在是佩服之至!无以为敬,只此水酒一碗,聊表寸心!”
杨任看着天才兄那红红的,满含深情的眼眶,心下感动莫名,那里还顾得上,察看酒水有无异常?
豪迈的一饮而尽,劈手砸碎酒碗,就欲转身而行。
奈何!众人争相效仿,盛情难却之下,杨任亦怕酒醉误事,便事先言明,只饮三碗。
于是,三碗蒙汗药酒下肚,杨任顿时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睡眠质量那是明显改善了!
看这货!竟然不分场合,倒头便睡,不一会就打着呼噜,到他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