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比了,就麻溜的认输得了!”
“根本就是输不起嘛!咱们都输得精光了!何曾见,皱过一下眉头?”
“赌品见人品!唉!啧啧啧!”
两兄弟在这里一唱一和起来。
曹石头,被挤兑的有些下不了台了!
再看同行众纨绔,或低头不语,或抬头望天,皆是一副,此事与吾无关,欲置身事外的模样。
曹石头,此时才明白,酒肉之友靠不住啊!这些人那里是自己的帮手嘛!这分明就是些墙头草嘛!
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啊!
曹石头将牙一咬,挽起袖子就欲去锅中捞那枚铜钱,可是冲到锅边之后,感受到那炙热的热浪,他又不敢伸手了,呆愣原地许久未动。
陶商天性纯良,觉得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即便如今水火不容,也不忍心他就这样废掉一只手。
于是说道:“汝还是认输吧!吾兄弟二人也不要汝的命了!就把赢吾之物,归还即可!”
曹石头闻言,哈哈大笑。
笑罢,就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窥透了陶商、陶应的阴谋诡计。
不屑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别以为故弄玄虚,弄这么一口破锅,就能吓唬住本公子!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汝二人有几斤几两,吾还不清楚吗?你陶应都能做到的事,吾怎么可能做不到?”
说完,就鼓起勇气,再次走近锅边,回头轻蔑一笑,恨恨道:“本公子吃进去的东西!汝等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拿回来吗?”
扭过头来,一狠心就将右臂伸进了油锅之中。
紧接着,一声犹如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嚎传来,在晒谷场上久久回荡,余音绕场不绝。
听的华雄,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吕玲绮悄悄道:“大骗子!汝太坏了!曹石头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彻底底的着了汝的道了!”
华雄一脸无辜道:“这与吾何干啊!吾与汝一样,只是一个看客而以嘛!是他们双方在赌斗好不啦!”
曹石头幸亏收手及时,因此,只伤了右手,而未伤到右臂。
此时,这货已经疼的冷汗直冒,呻吟不至了。
众纨绔,赶紧将曹石头扶上马车,匆匆忙忙的去彭城,看郎中去了。
陶应没心没肺的嘀咕道:“他娘的!命都输给吾了!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这场赌,看来是白打了!唉!连买桐油的花销都没赢回来啊!亏大了!”
回到庄院用饭之时,华雄对着陶应道:“怎么样?这赌也打赢了,气也出过了,心中无憾了吧!是不是该随吾等去上庸郡了啊?”
陶应讪笑道:“今日赢倒是赢了!就是,怎么感觉不到畅快呢?总是觉得,似乎没那么尽兴啊!”
陶谦闻言顿时气结,本想出言喝叱,转念一想,顿时闭嘴不言,此时已不同于往日了!现如今他以什么身份,来训斥这个孽子呢?
华雄没好气道:“没尽兴!小子!若不是有吾等点拨,今次恐怕汝连小命都会输掉吧!真是不知足!”
陶应见高人不悦,赶紧嬉皮笑脸道:“吾也就是发发牢骚而以!其实吾很服气汝的!说定了!以后吾就跟着府君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