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钻进甯清瑶帐篷的褐衣人正是鲁达。
鲁达是宏威镖局的趟子手,深知趟子手巡逻换班的规矩,要避过他们的耳目并非难事。
帐篷内,鲁达把内气运于双眼,凝神向床上看去,只见他梦寐以求的小美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盖着一条淡蓝色的棉被,睡的正香。随着鼻翼轻轻翕动,恍若羊脂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的小脸上顿时泛起一抹微红,衬得那张小脸越发娇美动人。
鲁达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极品的小美人,想到马上就能一逞所欲,他心中一阵火热。
他迫不及待的向床边走去,大手探向甯清瑶盖着的棉被。
子时,除了巡逻的人外,其余人都已熟睡。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男子惨叫声突然响起,打破营地的安静。
“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敌袭?”
营地内响起一阵吵吵嚷嚷的说话声。
宏威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们迅速从帐篷内钻出,一部分人向声音传来处赶去,另一部分人则分散开来四处巡逻,以免被贼人钻了空子。
商队中人和随镖局出门的旅人也各自聚在一起交流情况。就连小孩都被母亲穿上衣服抱出帐篷。至于留在帐篷,他们却是不敢的,万一真是盗匪来袭,躲在帐篷内只能被瓮中捉鳖,走出帐篷还有机会逃生。
镖头胡启正从床上一跃而起,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匆匆向声音传来处赶去。好在镖局中人外出走镖时为了方便御敌都是和衣而眠,倒也不至于失礼。
胡启正已经听出惨叫之人正是他的外甥鲁达,担心鲁达运气不好遇上袭营的劫匪,心中极为紧张。
胡启正越是向惨叫声来源走去,脸色越是难看,盖因他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旅客居住地。
这是不合情理的,如果劫匪真来袭营也会优先找上镖局的人,袭击旅客除了制造恐慌外对劫匪没有其他好处。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胡大哥,……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胡启正刚走到帐篷门口,就见镖师马平脸色难看的迎了上来,见到他后,更是满脸的欲言又止之色,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胡启正踏进帐篷一看,顿感头皮发麻,眼角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把鲁达胖揍一顿。
只见邰玉将被子裹成一团缩于床内侧,她头发凌乱,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透着一种受惊过度的惶然,衬得她越发冰肌莹彻,娇弱堪怜,极为惹人怜惜。
鲁达则跌坐于地,脸色狰狞,一名趟子手正蹲身给他包扎腹部伤口。
一把刃间沾有血迹的匕首平放在地上。
“鲁达,你又做什么混账事了?”胡启正怒视着鲁达。
丹田受创,鲁达痛苦之极,只觉仿佛有一把火在腹部灼烧。
突然听到舅舅的声音,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救星般的嚷道:“舅舅,外甥冤枉,你要给外甥做主。”
鲁达一边说一边怨毒的盯着甯清瑶,嘴角现出一丝狞笑,“外甥起来解手时,看到一个黑衣人潜进这小贱人的帐篷,外甥担心她的安危,打算进来探个究竟,谁知这小贱人不识好歹居然刺了我一刀。”
原来,在鲁达掀被子的一瞬间,甯清瑶佯装惊慌的把匕首刺入鲁达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