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玲抬起手，想要触碰玲珑。

玲珑抓住凤玲的手，撕下了凤玲的蒙面，看着大口吐血的凤玲，玲珑的眼泪落了下来，哭泣道：“凤玲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我…我从小就跟着小姐，不管为小姐做什么，我都是自愿的。只是小姐…你这么做…值得吗？”凤玲问道。

玲珑哭笑中点点头，回答道：“恩，值得，为了他不管做什么都值得。”

凤玲眼神中有些痛苦，有些凄凉，有些心疼的说道：“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他只是把你当一个杀人工具而已。其实…其实，也许虎爷说得没错，小姐如此漂亮，若是个正常人，现在一定好幸福！不过…不过只要小姐开心就好。小姐说值得就值得…”

凤玲又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表情很痛苦，对玲珑说道：“小姐，凤玲不能…不能在伺候你了，下辈子…下辈子凤玲还跟着小姐。”

“凤玲…凤玲！~”

玲珑抱着凤玲，眼泪落到了凤玲的脸上。

“…小姐…”

凤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凤玲…啊…不要…凤玲…呜呜…”

玲珑抱着凤玲伤心欲绝。

“……”

沐凌天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眼前的画面，他似乎已经忘记了玲珑是个杀手，不忍心下手，放下了手中的残殇。

落雪也跳下了马，向着这边走来。

玲珑抱着凤玲哭了一会，看了看沐凌天，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杀气，似乎多了一份绝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天空，沧桑的笑容中，玲珑的右手狠狠的向着自己的脸上抓去，一张人皮面具被她撕了下来。

虽然脸上多了些年岁的印记，可是依然徐娘半老，那份容颜似乎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她。

摸着凤玲的脸，一滴滴眼泪落在了凤玲的脸上，玲珑双眼无神的说道：“都怪我爱错了人，才害你落得如此下场，可是情这个字，终让人身不由己，即使明知是错，也会一错到底。”

“呵呵…呵呵…”

玲珑笑得有些无奈，有些凄凉，过去的一切都化作了眼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笑道：“这么多年，你都一直陪着我，如今我也不要一个人，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

重伤的玲珑，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给了自己一个痛快，口中鲜血不停溢出，她凶残的看了看沐凌天，对沐凌天说道：“主人不会放过你的…”

“……”

沐凌天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玲珑狠狠的看着离开的沐凌天，口中鲜血大口大口涌出，手指在地上划着，可是重伤的她写下了一个沐字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眼神说着她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她最后一个念头，一滴眼泪落下。

望着天空，玲珑痛苦的自言自语道：“你…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吗？”

玲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

虽然这个计划只引出了一个杀手，可是沐凌天知道，杀手必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踪迹，所以现在绝对不能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