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聚全身的勇气,在嘶吼中冲向那有些娇柔身材,脸上总是带有一股残忍笑意的树盈,就算是死,也要打出自己的最强一击。
同伴是如此想着,但在他迈着沉重的双腿向前冲锋时,那个如死神般的少女突然不见了。
“在哪里???!
!
”
同伴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着,但四周除了散落着溃败的忍者联军之外,就再无一人。
“难...难道说...她走了....”
等了许久,不见有任何动静的同伴此时想仰天长啸一声,他活下来了,他从那个死神手中活下来了。
而就在如此想着的同伴四肢传来剧痛,从手指和脚趾开始,像是被撕碎的纸片一样开始崩塌,先是皮肤开始溶解,接着是肌肉,最后是骨骼。
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瓦解,直到四肢全部消失才停了下来。
同伴的脸颊贴着地面,缺少四肢的他在以头部的力量向前爬行,他还不能死,虽然砂隐村不是那么舒适,但家中还有爱他的妻子,和一队可爱的双胞胎女儿。
因为是忍者的关系,资源不多的他在村中过的还算不错,如果他死了,那么妻子和女儿的生活就会失去之前的优握,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残疾,也能从村子分配到足以让一家人生活的物资。
如果他死了,妻子和女儿虽然能获得一笔补偿,但终究会有用完的那一天。
血水混合着泪水模湖了他的眼睛,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他没有哭泣,但想到妻子还有孩子以后的生活,他的泪腺像是决堤了一样。
“真是顽强啊....”
尽管四肢都已经没了,但还是在顽强的用头部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树盈的心微微有些触动,像是有什么在她的内心深处躁动着。
不过转瞬间,那股躁动就消失不见,她为自己定下的目的很单纯,以无敌的姿态为敌人带来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忍者联军不敢靠近这里。
杀人的方法很多,但想要给敌人带去无尽的恐惧,血腥虐杀无疑是最好的手段,如果是常态下的树盈恐怕没办法做到这样。
所以树盈在开战前就开启了神隐术,并把功率输出到可以影响到她感情的最大功率,这样即便是虐杀她也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
卷躲在岩石后面,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规律地发出牙齿碰撞的声音很吵,虽然她想拼命忍住,但事与愿违,恐惧就仿佛本能一样,牙齿依然发出碰撞的声响。
她所带领的小队任务很简单,简单到她已经不知道和同伴配合了多少次,由战斗忍者拖住目标,她的封印小队伺机封印敌人。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任务,如今却让她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出行任务的时候。
和目标缠斗的忍者被全灭,她亲眼看见一名偷袭目标的忍者被硬生生的从肚子里抽出肠子,那粉嫩的肠子还冒着热气。
几米长的肠子被那如恶鬼般的少女缠绕在那忍者的脖子上活生生的勒死,虽然其间有忍者试图解救或者攻击,但都没有任何效果,并且在之后又用更残忍的方式杀害。
那名失去四肢的忍者正在用头部一点点的向着她爬去,那忍者的惨状让卷的内心崩溃,牙齿碰撞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分贝。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屠杀,不,是虐杀,单方面的虐杀。
卷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尾声,一场战役下来,最不缺的就是尸体,她以为那种场面已经是她所能见过的最恐怖的场景了。
但和现在遍地的人体组织和器官相比,之前的那场面,简直太温柔了。
逃,不,不能逃,任何想要逃跑的忍者都会被那死神第一时间盯上,并施以惨绝人寰的虐杀。
现在她只希望对方没有发现她,就这样走掉,可她牙齿的声音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越是无法安静,她越是恐惧,越是恐惧,越是无法安静,一个恶性的循环。
踏踏的声音从岩石后面传来,卷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想要不发出声音似乎只是一种奢望。
“咦...原来是这里发出的声音啊”
一道带着些许邪恶和俏皮的声音在卷的耳边响起,那道声音让卷浑身剧烈一抖,下半身有什么流淌了出来,眼睛的童孔机械的转向声音的方向。
那个厉鬼就在她旁边,不时的轻轻从嘴里吐出热气吹向她的耳垂。
“.....”
树盈看着下身一片狼藉,翻着白眼倒地的女人,不禁有些兴致缺缺。
回首望着战场,在岩忍制造的巨大盆地内,遍布着残肢还有不知什么的器官,无论是雾忍,砂忍,还是木叶,所有的人尸块都混在了一起。
让树盈稍微有些遗憾的是岩忍在制造出盆地之后就迅速撤退了,所以没有留下他们的尸体。
虽然现场如炼狱一般,但依旧还有很多忍者躲藏在暗中,经过了一开始的屠杀之后,剩余的忍者都是具有一定实力的忍者,并且在见识了她的实力之后,就不在跟她正面迎战了,这倒是让她有些苦恼。
“不过,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已经没有忍者再来攻击她了,在树盈的感知内,他们极力隐藏着自己的位置,不暴露一点踪迹。
树盈的感知可以知晓他们的位置,但她现在却不能那么做,一一找出他们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如果趁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去摧毁筛就多少有些麻烦了。
虽然恐惧已经深入他们的灵魂,但树盈不想冒险,计划的最后一步她必须把任何微小的可能都掐死在摇篮之中。
那么之后应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等待姐姐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