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崔嵬胜!”考官朗声道,“第五场,南赡镖行趟子手铁……”
“散场!”昆仑王怫然不悦,他站起身来,袖袍一挥,气道,“今天不考了!”
价值连城的沉香木八卦台被毁,昆仑王大怒。他身为主人,却先行离去了。
“哈哈!”“镖王”李元宗也站了起来,他干笑了两声,说道,“昆仑王真乃性情中人!都散了吧!还杵在这儿干嘛?”
众考生闻言,纷纷退场,一刻也不敢多耽搁。“镖王”李元宗虽非此次考试的主考官,可他却是除了昆仑王之外,唯一有资格号令群雄之人。
崔嵬昏睡在地。墨守成二话不说,背起崔嵬就走。
墨守成方才与杨玉山大战,内力消耗过度。他休息了一个多时辰,走起路来仍是脚步踉跄。
“杨玉山那家伙真有两下子!打架之后这么累,还是第一次呢!”墨守成心道。
墨守成背上一轻,崔嵬已不见了。
“来!”虬八豪爽道,“这小子是跟洒家打的!洒家来背他!哈哈!”
不知何时,崔嵬已被虬八“夺”了过去。这虬身铁骨,傲视王侯,对后生小辈倒是和气。况且,虬八之前与崔嵬一战,他打心眼里认可了崔嵬。只有被虬八认可了的人,才有资格“骑”在他背上!这也是虬八自己定下的规矩。
昆仑派行事,一派官僚作风。自傍晚至半夜,考生们的住宿问题仍在“研讨”之中。只靠动嘴来办事,其结果可想而知。
虬八将崔嵬背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随即拂衣而去,深藏身与名。
山间树木繁茂,墨家兄妹就地取材。很快,他们便搭建好了一座两层的小木屋。
崔嵬睡在第一层。墨守成和关河洲坐在屋外的火堆旁,轮流守夜。
墨守邪、陈桂、薛兰笑和聂仙娘四人,则睡在第二层的房间里。
“陈桂姐姐!明天我考试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好!兰笑妹妹!我看完你的考试,再去……”
“啊!陈桂姐姐!你怎么把那里的裤子也脱了!”
“睡觉啊?”
“啊?陈桂姐姐!你睡觉都是这么…这么豪放吗?”
“每次见你,都是光着屁股。”屋内,已多出了一人。他正用极其平淡的口吻,说着十分下流的话。
“啊!”四位少女一齐惊呼。
“红线!”薛兰笑一声娇叱,手中红线飞出。
来人身法极快,薛兰笑的红线始终追不上他。
聂仙娘冷冷瞧着。她看准时机,捏个剑诀,口中默念着什么。
一道道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冰墙,布成了一个“北斗七星阵”。
聂仙娘算得精!那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被堵死了。
“哼!小丫头!雕虫小技!”那人冷哼一声,空中唯余残影。
那人突然改变去路,步法毫无章法。聂仙娘的“北斗七星阵”也成了摆设。
“不好!”闪转腾挪间,那人真气一滞,他心中大惊,“墨守成那小子!我的内力…怎么到现在还没恢复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装笔大侠”杨玉山。
杨玉山眼前红光一闪,一根红线扑面而来。他正要逃走,早被红线绑了个结结实实。
聂仙娘玉指横扫,一片冰瀑破体而出。寒冰之气落在了杨玉山身上,将他冻成了一个冰雕。
“哼!”聂仙娘冷冷道,“流氓!”
“啊?”薛兰笑喜出望外,她高兴道,“仙娘妹妹!咱们抓住杨玉山了!原来咱们姐妹联手,这么厉害!哈哈……”
陈桂背过身去,站了起来。她害羞地找来衣裳,正要穿上。
“砰”的一声,门开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英挺的大眼少年闯了进来。
“啊!出去!”陈桂的尖叫声,差点刺破了少年的耳膜。
少年正是墨守成。他闻得妹妹她们的尖叫声和打斗声,急忙跑来帮忙。关河洲则守在楼下,保护沉睡中的崔嵬。
墨守成一进门,两瓣白花花的事物映入眼帘。也许,这就是男人的本能!墨守成放着薛兰笑和聂仙娘那绝世的容颜不看,却一眼就盯住了陈桂的……
墨守成脸上滚烫,脉搏的跳动也乱了,这可是习武之人的大忌。他赶紧道了声歉,迅速关上房门,跑下了楼。
这是墨守成第二次看到陈桂的身体了。
陈桂红着脸,已经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