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想跟本国师抢镖!”黄发大国师道,“我年轻的时候,号称不动如山…本国师就算不还手,站在这里让你们打,你们也休想伤我一根毫毛!”
关河洲翻译了国师的话。
“噗!”黄发国师突然飞了出去。他的脸上,还有一个墨色的拳印。
白烟飘过,擂台的边缘处,瞬间出现了一张冰椅。黄发国师向后摔去,正好就坐在了这张椅子上。
一旁,那山羊胡子的三国师拈须斜目,盯着墨守成。他的手中,寒气如龙。
“呀!不是说…站着不动让我们打吗?怎么一拳下去,就倒了?我还没用力呢?”墨守成疑惑道。
墨守成的拳头,就连“木行者”杨玉山也不敢硬接。这黄发国师才有多少道行,还“不动如山”,装得跟真的一样。
“老二,老三,咱们一起上!”黄发大国师恼羞成怒。他实在没有想到,墨守成小小年纪,武功修为居然如此惊人。
“老大,我来喽!”白发二国师猛地掀开披风,摆了一个看似潇洒的动作。怎奈他那张猥琐的丑脸太拖后腿,严重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白发二国师纵身一跃。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背上。
“啪!”白发二国师身在半空,脚下使不出劲来。他被人用力一拉,便头下脚上地扑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灰。
“哎呀!”崔嵬急忙松手,不好意思道。
“你干什么!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白发二国师转头怒吼道。泥污,让他的丑脸更加难看。
关河洲翻译之后,崔嵬道:“说好了站着不动让我们打,怎么现在又变成你们三个联手,对付我墨兄弟了!”
“哈哈!他们的武功很差!崔大哥,你就让他们一起上吧!不然,不过瘾!”墨守成笑道。
擂台上,黄发大国师与山羊胡子的三国师掌风呼呼,齐战墨守成。而墨守成却似闲庭信步,他笑对两大国师,出手间,仍是游刃有余。
那太监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
崔嵬运气,跳上了擂台。关河洲御剑,也飞了上去。
崔嵬看着墨守成的战斗,心中高兴道:“墨兄弟的武功,真是天下少有!哈哈!”
关河洲一上擂台,台上那太极八卦的图案立即映入眼帘。关河洲见了,一阵头晕目眩,他以手抚额,心中激动万分。
这“太极八卦图”中暗藏玄机。八卦对应八荒,摆下了一个极厉害的阵法。而这阵法,在大唐早已失传!
大唐的武林中,有一个最恶劣的坏习惯,那就是师父教徒留一手!你留一手,他也留一手,留到最后,把咱们老祖宗辛苦攒下的宝贵遗产全都弄残了!好好的东西,就这样在传承的过程中,被丢弃了!它们被自私的“大宗师”们带入了棺材里,不愿让世人继承。
关河洲的师父告诉过他,名正盟本来有一门最厉害的镇派绝学三清剑阵,可惜失传了!根据传言,唐初时万国来朝,有一个好学的西域胡人,曾拜当时的名正盟主为师,学会了这套“三清剑阵”,并带到了西域。
后来,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名正盟渐渐被伪君子们占领,不良的风气弥漫了整个武林。做师父的,皆留一手…到现在,那曾惊天动地的“三清剑阵”,也只留下了一张残破的图画先天太极八卦图。关河洲小时候看过这张图,一直牢记于心。不想今日,他又在这西域古国中,见到了这精微奥妙的阵图!关河洲自然欣喜激动。
黄发大国师与山羊胡子的三国师为挽回面子,力战墨守成。然而墨守成这小子的武功太高,不数合,便打得两位国师手软脚软,虎口发麻。
二国师好不容易才跳上擂台。他受命前来,与大国师一起对付墨守成。
三大国师齐聚,三人成阵,关河洲的眼前一亮。这三人的步法,依九宫八卦的方位而行,井然有序。阵成之后,这三人所使的武功,似与名正盟的绝学一脉相承,招式虽有异,却殊途同归。
“妙!妙啊!他们的武功…再配合这太极八卦阵图…哈哈!哈哈!”关河洲在一旁研究着三位国师的阵法,若有所悟。本门失传的剑阵似已重现人间,关河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三大国师所使的,正是大唐武林失传已久的“三清剑阵”。若能练成此阵,再辅以绝世神兵,想以一人之力敌一国,也并非难事。然而,这阵法看似简单,却又高明之至,学阵容易,练成最难。这阵法不仅包罗万象、博大精深,它对修炼之人的悟性、心境以及哲学境界都有很高的要求。若非天人合一的武圣人,根本无法练成此阵!因此数千年来,能学成者,不过一二人。
这三位国师的武学根基不深,对阵法也只是一知半解,悟性又极差,心思还不干净。他们皆是半瓶水的浮躁之人,虽练了这“三清剑阵”,其威力只和流氓打架差不多。
墨守成不通人情世故,却是个天生的武学奇才。他看不懂三位国师的阵法,却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厉害。他赞道:“这阵法…好厉害!除了昆仑奴大叔的拳头,我还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剑阵,好像和天地都融为一体了…但是,这三个人…也太差劲了吧!他们出拳死板,真迂腐!这阵法静中藏动,变化无穷,他们却不懂变通,只会生搬硬套,就好像是在按着图谱出拳一样,哼!把这阵法都弄臭了!”
“砰!”“砰!”“砰!”一连三拳,三个国师的脸上都被打肿了。
“三清剑阵”乃是世间最完美的剑阵,天阵合一,没有一处破绽。然而,那摆阵的三个国师身上,全都是破绽。墨守成眼疾手快,他瞧准了三人拳法间的漏洞,一招制敌。
“嗡嗡嗡……”关河洲认真地看着三位国师出手,心中一直在推演着阵法。心意到处,他背上的宝剑也都鸣叫了起来。
“哼!臭小子!你别得意!我们还没拿出真本事来呢!”黄发国师自己给自己壮胆道。他无视三清剑阵,却把一些舍本逐末的小伎俩当成了宝贝。
“砰!”黄发国师的脸上,又挨了一拳。
“啊?你说什么?”墨守成一拳挥出,疑问道。关河洲正望着三清剑阵出神,已忘了给墨守成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