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还没到需要人可怜的地步。”

优纪一听就尴尬了，收回来摸了摸头，无奈将目光求助的望向白梨，脑门还有三个问号，像是没搞懂为什么自家御主忽然变性了。

不过此时的白梨已经没空和优纪细聊，他的注意力全在碎片和间桐脏砚身上，倒是旁边的小焰自顾自的走过去，将优纪拉着就走。

看的出来，间桐脏砚此时真的很虚弱，或者因为战意消沉的原因加上魔力的耗尽，行为举止就仿若真的暮年老人一般，磕磕碰碰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他望了望周围，看着那些残存的虫子，看着断壁残垣的景象，最终看向了白梨，“比起这场战争，老朽对你身上的秘密，更感兴趣……”

说着，间桐脏砚苍老的枯手摊开，将那团捏着的光源放开，任由其漂浮，“你想要这个吧。”

白梨心中一动，他可从来没跟对方提到过关于碎片的事，但是这个老人却轻易洞悉了他内心想法。

“哼呵呵，自从意识到老朽的手段后，你的喜悦，感动，迫切……都已经传到了我这里，战斗意志和攻击力都和之前那个蠢小子截然不同，要说不知道点什么，可过意不去……”间桐脏砚将光点朝着白梨丢去，像是不屑一顾。

这光芒一入手，白梨还没握紧，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幕，间桐脏砚都有些意外，“果然，那东西……在你身上？”

白梨感受着那团在体内乱窜，最后消失在心头的金光，抬起头重新望向间桐脏砚，“东西？”

“哼，不要否认了，「根源」就在你体内吧。”

“你想错了，我没你说的根源。”

“噢？—听你口气，难道还知道老朽所指根源是什么？”

白梨当然不懂根源是什么，但是百科懂啊。

“看不出来你小子懂得倒是挺多……”间桐脏砚微微意外，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哎……没想到，老朽竟有如此机缘，感受到这奇妙的……闹剧，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若是老朽早点醒来，这场战争，谁笑到最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

白梨闻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同意。

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同了间桐脏砚这自信的发言，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长对方气焰罢了。

一个有理智不会滥杀无辜的间桐脏砚，在优纪全身心辅助下，配合那源源不息的令咒，恐怕过不了多久，等间桐脏砚身上令咒多到一个数量产生质变，那到时候，这场战争恐怕其他从者全部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间桐脏砚……

毫不夸张的说，这场战争中，最有可能获得胜利的队伍，就是眼前这个失去战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