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老头双手烤着火慈祥地笑着对梁夜道：“小伙子，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我的羊可能死在那里了。”

“不客气，应该的。”

她老婆一壁忙着做饭一壁道：“你也是日浓（傻）包，羊让它掉进沼泽里干嘛？”

老头迈过吹烟眯着眼睛道：“又不是我想让它掉进克的，无奈滴。”

“日浓放羊只知道睡觉，掉进去肯定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睡觉捏，我好好的放羊着滴。”

他老婆轻声一笑继续做饭，接着他给梁夜倒茶，派他老婆去把焑拿出来，梁夜不抽烟忙推辞。

牧羊老头把好烟收起来换另吸一种烟，他们叫毛烟像无数根丝丝组成的一样，放到竹筒上点燃火一吸咕噜咕噜作响，俗称水烟。

接着白色的烟从竹筒冒出，迷漫在他的脸旁。

这时他老婆说道：“老头昨天晚上孩子来电话要钱了，说是，生活费没了。”

“咋就没了，上个月不是给他600块吗？”

“600块一个月不是吗？明天你到镇上给他打过克。”

“我这点一分钱木有，要叫我咋打。”

“我就说呐！孩子开学多卖几头羊。”

“羊不能卖，要留着盖房子，你看房子倒处漏雨。”

梁夜抬头看了看房头，由于常年被火烟吹，上面的滚梁黑漆漆的，瓦片也是黑漆漆的。

“你们的孩子还在上学啊？”梁夜问道。

“是捏，姐妹两个都在市里读高中。”

“不错。”

“费钱学费老贵了，一个月姐妹两个要600块的生活费。”

“姐妹两人一个月600不算多的，平均一个人一个月三百只能吃饭，并且不能买衣服鞋子之类的。”

“没办法家里没钱，他们两姐妹读书都卖了好几条羊，现在羊不值钱并且一年到头都不好养大，养不得干，我们又不识字，不然到城里克打工，更划得来。”

“也是。”

“这点羊如果他们上大学的话还不够供他们上大学，盖房子的事泡汤了。”

“那么你现在羊有几条？”

“20多条，很少，只能卖个十多万来的。”

“你孩子上市一中对吧？叫什么名字？”

“大的儿子叫王坤，小的姑娘叫王芳。”

梁夜默默把这两人的名字记下，他打算到时候资助这两个孩子，只要下一部电影很成功，供他们上大学都可以。

正说着，他老婆喊道：“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