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你猜中了,他确实去了医务室......
“我去见美女了。”
“切,骗谁呢?你我还不知道?会有美女看上你?”
王止铭一脸欠揍地嘲讽道。
叶圣扬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算不上翩翩浊世佳公子,但是好歹算是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好吧。
“懒得跟你啰嗦。我晚上不跟你们一起吃了哈,自己解决。”
叶圣扬也不在意王胖子的嘲讽,丢下一句话,飞快地冲进浴室洗澡去了。
“你......”王胖子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不会真的跟美女约会去了吧?”
他疑惑地对王焱和邓权二人说道。
王焱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邓权则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
校门口,一辆奥迪A6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后面还跟着两辆路虎。见到叶圣扬出来,奥迪闪了两下车灯。
大小姐不住学校宿舍,每天都由李福送她上下学,风雨无阻。
很自觉地拉开右侧后排车门,看到诸葛慕雨,叶圣扬默默地关上车门,接着拉开前排车门坐了进去。看到这一幕,李福不禁笑了笑——这个少年还真是有意思。
你......大小姐瞬间气结,鼓了鼓腮帮子,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说话,白皙的俏脸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看见本小姐跟看见瘟神一样?真是太可恨了。
“......”
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
大小姐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叶圣扬苦于没办法解释。
“不是不想跟她坐一块儿,只是实在是令人呼吸不畅啊。”
叶圣扬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想到,他倒不是故意惹大小姐不高兴,可是让他重来一次的话,还是会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没办法,谁叫他遇见美女就紧张呢?和美女说几句话就会脸红,更别提坐一块儿了。
简直是处刑。
...
一路无言。
其实叶圣扬早就在猜测诸葛慕雨的身份了。从奥迪一上路开始,这个叫做李福的男人就一直保持在一个高度警戒的状态,两只犀利的眼睛全方位环视着,目光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偶尔的交谈也都是通过对讲机吩咐着什么。
“中山路堵了,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提高警惕!”
如果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女生,显然用不着如此专业的保镖全程保护......叶圣扬突然对于李福的身份来了兴趣。
......
与此同时,诸葛青云位于郊区的别墅中。
龙腾花苑,位于金陵城北,是许多名商大贾和政界大拿的首选居住地。与其称之为小区,不如叫做一处世外桃源。在这里,所有的建筑清一色只有两层,每一户豪宅的平均占地面积超过了五百平方米,且最近的两户之间也有百米之遥;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花园里姹紫嫣红,供汽车行驶的道路两旁每隔不远就栽有法国梧桐,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条条蜿蜒的绿色丝带。
这里的别墅,并非你有钱就能买到。
“如歌,今天晚上有一个小友来咱们家做客,叫张妈多炒几个菜。”
诸葛青云对妻子安如歌说道。
诸葛慕雨的母亲安如歌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但是非常注重保养。从她的脸上难以见到一丝岁月的痕迹,看上去就好像二三十岁一样。
“知道了,我叫张妈做几个拿手菜。”
安如歌答道。
说完,她便袅袅婷婷上楼去了。跟别墅内的保姆张妈交待了几句,下楼时还顺手拿了一扎啤酒。
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女人,每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都有一群女人。
显然,诸葛青云只有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公司里的一些重大决策或者是遇到了什么烦恼,诸葛青云总会与妻子讨论,而安如歌也总能给出独具智慧的回答。
诸葛集团发展地顺风顺水,与这个女人也离不开关系。
“天地人间,金戈铁马......”
然而,诸葛青云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已经被用作他的来电铃声好几年了。
来电显示是未知,显然是用什么手段隐藏了号码。
但不知为什么,诸葛青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拿着手机快速进入了二楼的书房,并且反手锁上了门。
“这一生执着......”
铃声没有停歇的意思,仍旧执着地响着,已经接近歌曲的尾声。
“哪位?”
他按下接通键,等待了几秒,电话里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诸葛青云只好率先开口问道。
“诸葛先生,别来无恙啊,嘿嘿嘿......”
听到他的话,电话中立刻传来了一阵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声,就像尖锐的指甲在黑板上划过,刺耳至极。
明显是经过了特殊处理。
“你是谁?”
“呵呵!诸葛先生,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咱们都是聪明人,我的来意你的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那声音继续说道。
“说吧——要多少钱?多少钱买我女儿的安全?”诸葛青云也没有啰嗦。
威胁信的幕后黑手终于露出了獠牙。
诸葛青云甚至感觉到这条毒蛇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眼神。
不过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是为钱而来。
果然,听了诸葛青云的话,那声音“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诸葛青云将电话稍稍远离耳边,这刺耳的笑声让他感到不适。
“诸葛先生,你觉得你女儿的命值多少?一个亿?还是一百个亿?”
嚣张至极!
“那你想要什么?”
说实话,诸葛青云不是没见过张狂跋扈的人,但是眼下这个人的嚣张程度远远超过了他所见过的任何人。
“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那声音继续说道。
“八卦图!”
沉默了几秒,那声音吐出三个字。
就像沙子放进磨盘不断地研磨一样,沙哑又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