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等我出来!”沈三春突然怒道,恼羞成怒地怒道,自己像是进了别人的套里还不自知。
“其实你可以不出来的,从此远走高飞!”花非火说着叹了口气。
“你算准了我丢不下自己的亲外甥?!”沈三春说到这神色激动,手指着花非火激动地乱颤,仿佛自己被一个阴险小人暗算了般,自己又好像那种重情重义的正面英雄好汉!
“你是舍不得万马堂,舍不得自己千辛万苦打下来的一片黄金江山!”花非火又笑道,毫不留情地再往沈三春的内心深处狠戳。
沈三春脸色明显一颤。
“你。。。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沈三春沉下脸来,闷喝一声,他到底是一代枭雄,岂能被几句话语大乱心境,何况,好人和坏人对于他并不重要,他自己是好人或者坏人就更不重要。
他拿起了把刀,乌黑漆亮,刀背很宽,刀身更宽,刀刃锋利得只有一条线。
拿着刀的他显得很有霸气,他本来就是一方霸主,没有这把刀,他也很霸气。
刀本来就是霸主所好,沈三春也不例外,上一次,他就是用这把刀与花非火手中的剑拼了个两败俱伤!
今天他再拿起刀,就没有退路,既然没想过要逃跑,就要作好在此死亡的准备,当然,自负的万马堂堂主是不会去想自己会死的,哪怕对面的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寂寞神捕花非火,他也不行,他也不能让自己死!
“呼——”沈三春出刀了,刀缓慢地划出,虽是缓慢,但仍卷起了强大的气流,被扭曲的空气形成旋风,卷起他的衣服死命地往上冲;刀在太阳底下,波光粼粼地像划船一样,流畅而霸气地划向花非火。
花非火没有怠慢,小心地举起剑,轻轻地横在胸前,沈三春那看似缓慢的刀其实在花非火举起剑的刹那就来到眼前,虽然刚开始他还站在离花非火很远的地方,在广场尽头的一座小酒馆的屋檐下;此刻已来到了广场的另一头,快要走出的广场路口。
“嗤——”花非火横在胸口的剑让沈三春的刀刚触碰一下,就立即闪开,人也跟着闪开,是以只交碰出轻微的撞击响,更像不起眼的蚊虫飞翔时摩擦的气流响。
然而花非火就是要这种效果,沈三春的刀太霸道,哪怕方才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如果是触碰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大树也会被劈成两半!在上次与他的交手中,花非火手中的剑就吃过亏,差点当场碎裂,虽然那把剑并不是把质地很差的剑,还是把重金之下送与有名铁匠师傅打造的宝剑。
“刷刷刷——”花非火抽开的剑扭起几朵剑花,再像雨点一样向沈三春打去,然而沈三春的刀虽然看似粗犷笨拙,却舞得密不透风,即使雨点也不能进来,使得花非火的剑在每每要触碰到沈三春的刀,要被对方的刀拦截下时,不得不就地一卷,像往后的浪花一样急促,急急地撤回剑势。
“呼——”花非火身子侧扭,头低到胯下,免过了沈三春的当头一刀,然后手挽剑花,剑花荡漾着光芒的波纹,以一个全新的角度,手中的剑直直地提了上来,“嗤——”沈三春躲避不及,没拿刀的左手被勾出一道口子,血红血红的口子,如果再晚片刻,他的这支手就会从身体上消失,就像苹果树上掉下的苹果,再与苹果树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