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梁王世子吗?你怎么在这里,柳惊仙花魁在弹唱临江仙,咱们快去品鉴一番吧。”
一个白衣书生在不远处高声道。
何不当没有理会,一巴掌盖下。
中年男子在何不当抬起胳膊的时候就感到有点不对,他明白对面到底站着一个怎样的高手。
不过他心里倒是没有胆怯,和高手交手,求之不得。
中年男子双手向天拍去,试图接下这一掌。
不曾想。
“砰!”
他没能接下来。
在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在冰凉的秦淮河里了。
何不当又扬起了胳膊。
“慢着!”
“慢着!”
第一声自然是这位中年男子喊出的。
梁王世子真要被人在这拍死了,他也难逃其咎。
第二声是一个清瘦的老人。
至于白衣书生,此时已经吓傻了。
何不当面无表情,又是一巴掌对着梁王世子盖去。
“嘣!”中年男子从秦淮河一跃而起,硬抗这一掌。
“砰!”他又被拍进了秦淮河,不过这次他晕过去了。
经过这一折腾,文魁大会的靡靡之音丝竹之声停了下来,不少人赶了过来。
“这里是文魁大会,不得动武!”清瘦老人倒是没有畏惧何不当是个武林高手,他飞快的跑到何不当身前,“我是金陵城的提举官杨文忠!”
何不当皱了皱眉,大宋提举学事司的人?
杀人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杀人,文魁大会上还有谁敢和他玩,何不当心里有分寸。
“有何见教?”
“你为何动武?不知道这里是文魁大会吗?不知道他是梁王世子吗?”
杨文忠开口就是一个三连问。
“嘴贫肯定要挨打,跟这是什么地方,他是什么身份有关系吗?”
场面变的更加安静。
何不当的这句话大概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两个问题。
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是一个不怕梁王府的人。
杨文忠眉头紧皱,转身开口道:“小侯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梁王世子不知道是太神经大条还是真不怕死,自家护卫都被拍晕了还一点畏惧都没有,他指着何不当怒道:“有辱斯文!”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实在是梁王世子骄纵惯了,今天遇到何不当这个不给他面子的混不吝,本就不大好使的小脑袋瓜给气的短路了。
何不当笑道:“算了,我说吧,大概就是这位小侯爷见我一身员外服不像个读书人......”
没等何不当说完,杨文忠就打断了他。
“你是读书人?”
“怎么,现在的士子都是以貌取人了?”何不当反问。
“子曰: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我等自然谨记奉行圣人之言,但是圣人说的是相貌,而你的问题在衣着。”毕竟杨文忠是一个提学官,肯定饱读诗书。
他这一番话,貌似是指出了何不当说法中的歧义。
可惜他弄错了重点。
因为何不当本来就没有偷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