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面说，你认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鹿可直接跳跃了打人的话题，“连名字也一样？”

“我拒绝回答。”叶克说，“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鹿可再次举起拳头，然后不甘心的撇撇嘴，“你想问什么。”

“你是谁。”叶克说。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是问名字，”叶克说，“我是在问，你是谁？为什么能和亡灵对话。”

“我是亡者的送葬人，”鹿可说，“每当出现大量生命的离去，彼世的路就会出现混乱，亡灵们便无法找到归宿，一旦出现太多找不到归处的亡灵，它们就会去打扰活着的生命，而那些找我帮忙送走亡灵的，大多数都是做了亏心事，害怕亡灵找上门来。”

“那不是歌声，对吧。”叶克问道，“那只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只不过现在听来像是在歌唱。”

“嗯，是。”鹿可说，“你知道的也不少。”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叶克问道，“还有，通往避难所隧道的木板到底是谁铺上去的？”

“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叶克说，“只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关于你名字的答案。”

“…”鹿可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你就不怕我编谎话骗你？”

“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你在我这儿也听到的是假话。”

“…好吧。”过了几秒钟，鹿可终于无奈的点点头，“你们的计划是亡灵们告诉我的，我收到宗家的委托，前来引导亡灵们离去，可到了才发现根本没他们说的那么多，我就委托亡灵们帮我查清楚，你知道的，生命总会离去，所以亡灵无处不在。”

“木板呢？”叶克说，“既然亡灵们什么都知道，那这个答案也不难得知吧。”

“这个不需要问亡灵，”鹿可说，“木板，是我铺上去的。”

“你？！”叶克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鹿可看了叶克好半天，“如果我都告诉你，你能让我看看万世门吗？”

“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我可以考虑。”叶克说，“当然，万世门自己的意愿我是无法左右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不到你？”鹿可说，“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想看到万世门？”

“这个和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无关…”叶克说道。他当然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刚才仿佛有一种力量在牵制着鹿可，让她无法攻击自己。可这并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地下隧道感兴趣？”

鹿可沉默了很久。

“不方便回答的话，换一个问题也可以。”叶克说，“为什么你会是亡灵的送葬人？”

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一直在叶克脑子里环绕，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是为亡灵歌唱的角色？

“为了还债。”鹿可终于说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