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僵硬地微笑，眨巴眨巴眼睛。

“好的曼曼。你有眼屎。”程颜旭站起身便往门口走。

“你他娘的没有眼屎行了吧？”曼曼抄起床头柜上的狗朝程颜旭扔过去，果然是受过训练的，躲得速度相当敏捷。

程颜旭坏笑出门。

“呼！”曼曼松了口气然后将身体重重地摔在床上，“还能再睡十分……”

“苏曼曼起床啦别睡了。”

忽然门打开，程颜旭料到曼曼会接着倒下回笼一觉，但又怕她真的在换衣服，所以是背着头喊的。

“滚！”曼曼嚎了一声，像一只饿了好久无可奈何的嘶嚎的饿狼。

无奈，再睡也没有心思了，只好拖着秤砣一样的身子起床。

曼曼在程颜旭的监督下洗好漱，走出卫生间，刚想骂程颜旭什么，听见院里的大门声，探了探头。

“姥姥，你干啥去了？怎么把这家伙放进来了？”曼曼埋怨道。

苏姥姥则是乐呵呵的，手里提着好多东西。“姥姥去了趟狗市，回来顺便给你们两个买点早点。”

“姥姥您去狗市干嘛？”

“买的啥好吃的？”

显然，两人的侧重点不太一样。

苏姥姥没理曼曼，热情地回答程颜旭：“我这不想着买条狗养养，万一以后我有啥闪失，既可以跟傻姑娘作伴儿又能保护她。”

曼曼正扒着姥姥手里的手提袋，一听姥姥又给自己“下咒”又不乐意了，噘着嘴：“姥姥你身体倍儿棒能长命百岁，有你跟我作伴儿保护我，要狗干什么！”

“你这死丫头，你骂姥姥是狗啊？”苏姥姥戳着曼曼的脑袋开玩笑，不过曼曼依旧噘嘴不开心。

“姥姥，您放心，我不也能陪着曼曼保护她嘛！”程颜旭接过话茬，骄傲地拍了拍苏曼曼的肩膀，曼曼白了一眼。

在这场漫无边际又难熬的暗恋里，程颜旭不正像一条忠犬一样守护在曼曼身边吗？他的开心是因为曼曼的开心，他的愤怒来自惹曼曼生气的家伙。他愿用尽一生用尽全力陪她，守护她。

“哈哈，你看人家小旭！”苏姥姥笑眯眯地拍拍程颜旭的肩膀欣慰得不得了，曼曼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她走也能放一半的心了。

切。曼曼小声嘟囔，好像被人家“祖孙俩”排挤出来一样。

“小旭啊，吃早饭了没？”

“吃了姥姥，不过还留着胃，还能再吃点哈哈……”

“哈哈，好，姥姥给你们买了好几样，有酱香饼、煎饼、油条豆浆和粥，你看看想吃啥就吃啥。”

望着两人嘻嘻哈哈的背影，曼曼一直翻着白眼，扪心自问：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把我当空气？

哼！臭程颜旭！毁我好梦其实是噩梦啊……！抢我所爱明明是姥姥先“抛弃”你的嘛……！我定与你势不两立！

……

“寸头，你明儿戴个帽子围个围脖，不然多冷啊！”

两人并排骑车上学，曼曼被姥姥裹得严严实实，一个脑袋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他看着程颜旭通红的脸蛋，心疼地劝道。

“不带那破东西，麻烦。”程颜旭爽快地跟梁山好汉似的，刚说完感觉被一阵杀气包围，看了看曼曼才反应过来：“不破不破……就是我嫌麻烦不够利落，你什么时候见我戴过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