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康需要安抚一下眼前这群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的女子,先稳定她们的情绪,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对她们没有恶意,同时歹再恐吓威胁一番,让她们彻底的配合自己,免得一会儿行到了有人的地方她们就大喊大叫。
现在李康没有什么好的藏人的工具,一会儿只能公明正大的带着她们行走,要是这些人不老实可不行。
这十个少女之中唯一还镇定的就是季舒了,其余的女子都缩在那里眼神满是惊恐、害怕、无助、可怜兮兮的神色,仿佛她们下一刻就要被吃了一般。
瞧了瞧这几个女子的容貌,李康暗暗点头,不错,全都是绝等美人,各个花容月貌,都是万里挑一,且全部都是年岁在十五以上,二十以下的女子。
看着这么一群美人,李康瞧个不停,差点每忍住上前仔细的一个一个挨近了看。不过季舒就在旁边,且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她们,所以李康大饱眼福一番后就没有再瞧了。
清了清嗓子,嘴角带着一缕的笑容,在加上李康那还算英俊的面孔,显得很和蔼,然后对她们说道“你们都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放心好了,不会伤害你们分毫。昨夜之事我希望你们都忘掉,就当没有那回事情。
只要你们答应守口如瓶,就没有一个人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李康看了一眼,发现这些少女都还是一副惧怕的样子,他再次放大一些脸上的笑容“一会儿后我希望你们可以别再像现在这个样子,没人会伤害你们,我们也不会贪图你们的美色,只是昨夜的事情被你们看到了,就不得不抓走你们。
都想清楚了,要是我们真的想要伤害你们的话昨夜就连同那些人一起杀了,不必留你们到现在。之所以抓着你们不放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等风头一过,你们就可以回去找自己的亲人了。”
说到这李康停了下来,开始观察这些少女的反应。许久,李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昨夜她们受到的惊吓太大,想要短时间内让她们稳定下来是不可能的。
神色冷峻下来,李康冰冷冷的猛然喝道“听着!”那些女子被李康这一下猛喝吓的不轻,立即就有两个姑娘哭泣了起来,其余人也是缩的更紧了。
冷眼看着她们一会儿后,李康开口了“一会儿给你们一些吃的,都好好吃完,然后我们就接着走,我会让每个搭载你们的人都准备好一把短刃,要是在路上碰到了其他什么人的,你们敢大喊大叫的话,他们可就不会客气了。还有,一会儿我会找一些衣服来给你们换上,谁也不许磨蹭。”
说晚这些以后,李康放缓脸色,来到也是低着头,双腿打颤,身旁还有一个紧紧抓住她肩膀少女的季舒面前,轻声讲道“季姑娘,没事了,别害怕,刚才吓着你了吧?没事,我刚才只是在吓唬她们而已,放心,绝对不会伤害她们的。”
听到李康的话,季舒缓慢的抬起了头,一对泪汪汪的大眼看向了面前一脸温柔的男子,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
大业七年九月五日
李康哼着旁人听不懂的歌曲一脸舒畅的走在军府内。
三个月过去了,距离上次的截杀护送队伍的事情已经三个月过去了,那次之后季舒等十个美人都被李康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
李康使劲的安慰了季舒一番,再加上许多羞人言语的攻势,让对因为看到那晚血腥而害怕到了极点的季舒安心了下来,同时又和她说了许多的情话,想方设法的逗弄季舒开心,再有就是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他知道季舒被选为宫人后的痛心之感,及又是如何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带人去抢夺季舒的。
一番柔情下来,让惊恐过后的季舒对李康好感剧增,知道了李康为了自己能以不顾性命的去和朝廷作对,干出这般造反一样的事情后,季舒感动的落下了泪。
李康安抚了季舒许久,把她们都安置妥当后就赶紧的离开了,他还要处理些善后的工作,确保一定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接下来李康提心吊胆的过了将近半个月时间,如大家都清楚的,河间郡事后确实是引发了大地震,听闻天子震怒,下令一查到底,不过李康他们善后做得好,朝廷的人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这件事情不给杨广一个结果是不行的,正在李康担心的时候,听到传来消息说已经抓到了凶手,这让李康吓了一跳,不知是谁出了事情。李九和李涛都在自己身边,不可能是他们,而如果是那些手下人的话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他们都已经全部回去了,没有命令是不会出庄园的。
最后李康打探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事情是这样的,那些调查的官吏对众人宣称是一伙流窜的流寇杀害了那支护送宫人的队伍,如今已经将这些流寇抓住了,并且在闹市将贼首砍首示众。
李康知道这是那些调查的官员在拿人顶罪,这种手段不管是何时都被许多人使用。
总的来说李康杀死护送宫人队伍,抢走宫人这件事情是雷声大,雨点小。炀帝震怒到是真,他发起火来天下抖三抖,不过处理的结果却是让人目瞪结舌,只是罢免了河间郡的正副都尉,其余官吏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这种结局也好,李康也很满意,免得他总是忧心。
一路回到自己的营地,李九立即将一份邸报递到了李康的手上。
李康打开看了一眼,眼孔急剧缩了起来,轻轻合上之后,李康仰天叹息一声,低声自语道“乱世来了!”
……
进入大业七年秋天以后,整个大隋江山沸腾不安,天下都因为天子征讨高句丽鸡犬不宁。
除却去年炀帝下诏在崤山以东置府,命令养马以供军队役使外,今年又发民夫运米,储存在泸河、怀远二镇。但运粮车的牛都没有返回的,士卒死亡过半。耕种失时,田地荒芜,再加上饥荒,谷价腾贵,东北边境地区尤其突出,一斗米要值几百钱。
运来的米有的很粗恶,朝廷却命令百姓买进这些米而用钱来补偿损失。炀帝又征发小车夫六十余万,两个人推三石米,运粮的道路艰难险阻且又遥远,这三石米还不够车夫路上吃的,到达泸河、怀远二镇时,车夫们已没有可以缴纳的粮食,只好畏罪而逃亡了。
再加上官吏贪狠暴虐,借机渔肉百姓,百姓穷困,财力都枯竭了。安分守己则无法忍受饥寒,死期也将迫近抢劫掠夺则还可能活命,于是百姓开始聚众闹事作盗贼。
大业七年,山东、河南等地发生大水灾,淹没30余郡,饥荒也随后爆发,天灾**使得富庶的山东大地满目疮痍,一时间,“天下死于役而家伤于财”。
百姓活不下去就会反抗,如秦末那般,于是一个和陈胜、吴广一样的人物出现了,就此揭开了浩浩荡荡的农民大起义。
有邹平人王薄,在长白山今山东章丘、邹平境内正式举行起义,他自称“知世郎”,能以知道未来之事。拥有部众占据长白山,在齐郡、济北郡附近抢劫掠夺,王薄自称知世郎,宣扬事势已可知。王薄又作无向辽东浪死歌来劝说百姓,于是逃避征役的人很多都投奔了王薄。
王薄的义旗刚一树起,山东各地纷纷响应。
平原郡东有豆子,背靠海且环绕着河,地形深远险阻,自从北齐的高氏王朝以来,成群的盗贼多隐匿在其中。有一个叫刘霸道的人,家住在豆子旁边,他家世代为官作宦,资产丰厚。
刘霸道喜好仗义助人,打抱不平,他家的食客常达几百人,待到群盗兴起,远近的盗贼很多都依附于刘霸道,他拥有部众十几万人,号称“阿舅贼”。
其余人等如高士达等,不可计数。
一时间山东烽火骤起,邸报传遍天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