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转头又望向前方时,我看到了他。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我目所能及的远方,那么清晰、那么巨大。风沙因为他的存在似乎也安静了下来。我记得曾经有一座著名的山峰叫珠穆朗玛峰,据说海拔8000多米,但我确信那只能到达他的腰的位置。他的腰腹突出,里面感觉能装下一个世界,双目有如日月一般,灼灼生辉。
我确信我在肉体状态以及我的思想中也没见过这么巨大的人,我不知道像这样的还算不算人,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我对人的理解,或许按麻生说的称怪物最好或者他就是所谓的神吧。
如果不是相隔这么远,我确定我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活动的物体看待,在他面前,我渺小得犹如我脚下的沙土。唯一能减少我的惊讶与恐惧之情的或许就是虽然现在空中没了风沙,没了那漫天的‘马勒戈壁’,但那‘马勒戈壁’却在他的身上每个地方,腿上、腰上、脸上,这些‘马勒戈壁’就像一件衣服一样穿在他的身上。我以为我醒前看到的那张满是字的脸是意识模糊,没想到就是他的脸。正因为这些字,让我感觉有那么一些戏谑与不协调,减少了我的惊讶与恐惧。
看着眼前巨大的他,我不确定的问向比起我来更加渺小的麻生:“他是谁?”
麻生懒懒的道:“你明明猜到了,还问什么。”
我看着麻生那张鸟脸道:“沙漠瘟神?”
麻生哼了一声。
麻生的哼虽然轻微,但却让我那减少的恐惧感又布满我全身。只因为这‘瘟神’似乎比‘马勒戈壁’更让人恐惧。我颤抖的问道:“麻生,你不怕么?”
麻生又哼了一声。
“麻生,我想问你个事,可以么?”我郑重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