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珩察觉到了他近日的不对劲,还以为他是因为玄灵害死了不少生魂死魂的缘故,故而越发心平气和,“我知道你一向最见不得有人妄动杀念残害无辜,在你看来我是包庇了玄灵,今日我就告诉你她为何动不得。”
说完他摊开手掌,一根似流光莹莹而动的丝线从齐珩掌心牵了出来奔到向丹阳身上,丝线捻根而断的时候向丹阳那柄其死镜也落在向丹阳手里。
“你且看看。”
齐珩话音刚落向丹阳就看到其死镜上金光乍现,镜背上的车轮符号悬空而立,沉沉涛涛地向他碾压而来。待他再打眼相看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当中。
南岳十三年,仕公子嵇云被生父以磨砺的名义送到了边远之地,其身边仅跟有一名跛脚的仆从。
从朝都跟来的两匹良驵一匹死在路上,一匹因为长途跋涉瘦骨嶙峋,毛发间都打着泥结,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黄沙。
嵇云从繁华中寻来,这戈壁条件虽苦,带着黄沙味的风却透着不受束缚的气息。飞沙走石,不著一草,泓峥萧瑟,地上每一寸土地皆以双足予以丈量,令他豪情万丈。
“刑三,此处离牛至还有多远?”
炙阳下嵇云的面庞虽然蒙上了尘土,却是十分隽逸动人,尤其是一双濯濯的凤眼神光照人。
跛脚仆从从怀里掏出一张多有破损的羊皮纸,依照舆图上的走势与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测算出结果:“公子再向西行三十里路出了这戈壁便是牛至了。”
嵇云展颜一笑,扬声道:“三十里路,那不是明日就可抵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