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呢每隔上三四个月都会遛出去一圈,以前我在路上还被狼群追过,还被游民驱赶,都被人救了回来,连我大哥都说我福大命大。不过话说回来,救我的人虽多,从朝都来的你还是头一个。”
玄灵说这话表情洋洋的,似是很得意。
嵇云哑然失笑,他简直难以想象玄灵的兄长对她会有多头疼。
只是玄灵三番五次跑去朝都,仅仅只是因为朝都是南岳的都城?
不得而知。
牛至地处偏远民风淳朴,未婚男女之间相处不像朝都之中有那么多约束。嵇云和刑三初到这里不久也没什么亲友,一来二去就与玄灵处得十分熟络。她爬墙像是爬上瘾了,每次无声无息地在墙头冒出个头。嵇云虽然嘴上多有责备却暗自担心她的安全,等玄灵再爬墙进来时发现内院墙角竟搭了一架木梯。
“嵇云也太好了。”
她一边窃喜,一边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踩在梯子上。待她平稳落地四周转了一圈,后院没人,她颠颠地跑到前院。这次嵇云没有像往常一样捣鼓他的那些玩意儿,而是站在书桌前将一封书信绑在大雁足上。大雁飞走了他也望着上方,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这样的嵇云玄灵没见过,她却能看出此时的嵇云很不开心。
嵇云不开心,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原本她是来向嵇云献宝的,如今全没心思。
“郁郁寡欢还真不是你的性子。”不知什么时候嵇云到了玄灵跟前,笼在他眉梢的忧愁已经褪去,他又恢复成玄灵熟识的模样。
玄灵被他吓了一跳,抱在怀里的东西也咕噜咕噜滚了一地。嵇云埋腰,看着地上一枚枚浅黄透明的果子十分诧异。牛至干旱缺水,除了红枣是很难见到一些新鲜果子的,眼前落下的这堆果子却长得跟杏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