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云身体立马僵住。
刑三话却还没说完:“公子,若我猜得没错,玄灵本是打算在今日的祭祀大典上昭示人。”
没想到玄灵对自己有此等心意,嵇云有些迷惘,手里那牛至手环如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沉静后变成苦涩。
“刑三,你说今日的祭祀公子我要去吗?”嵇云偏过脸,犹豫了下。
刑三觑了他一眼,心如明镜:“我相信公子心中自有答案。”
嵇云没去祭祀,心里却似有牵挂,做木工被创了右手拇指,就连烹茶也被烫伤。眼见到时至日跌,久旱的牛至忽然迎来一场大雨,万万根银针竖在地面。不多时院里的水坛就积满水,各色的颜料被冲了出来,像蝃蝀撕裂在地。
他在屋檐下负手而立,刑三一颠一簸地行至他身后缓言:“这雨下得有些不是时候,算算时间,今日的典礼也该完了。”
“是该完了。”嵇云多少有些奇怪,按照玄灵的性子在祭祀大典上没见到他早该冲来质问他,时间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她大大咧咧的身影。是因为突至的暴雨她已经回家,还是说她在祭祀的场地一直候着?
这么大的雨,她应该不会那么傻。
人一旦有了某种念头,在未证实的情况下很容易变成一种执念。就好比嵇云现在这般,他一想到玄灵有可能还在祭祀场地等着自己,坐立难安。
“公子若是不放心,不妨去看看。”刑三看破他的心思,从屋里翻出一件油葵叶所制的蓑衣和一顶斗笠。
嵇云接了东西,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就只去看一眼。”
刑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