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譬如他如今说到鬼差对待贾秋菊母亲一事,“不放过”三个字就够了,还强加“不会轻易放过”。
向丹阳胸闷地吁了口气。
好在贾秋菊早些年前便明白这个道理,她似有似无地点了下头,略略垂下眼角:“我知道。”
复尔接着说:“虽然因为母亲的原因村子里的人在那场地震里没有伤亡,但吕梁其它地方都震得挺严重的,死伤无数。灾后政府拨了款,又有其它城市的援建,几乎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搬到了援建房里。当时有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失去了父母被人领养,村长也联系了人给我找一个养父母。我带着妹妹去了养父母家里吓到了他们家小孩,没过几天就被养父母送了回去。村长没办法,只有和村民一起照顾我,一直到我大学毕业。”
“那小天眼呢,你额头上那道符是别人给你画的吧?”向丹阳斗争了半天也没扳过旺盛的好奇心。
贾秋菊顿了片刻,望了眼他身后的齐珩,目光一闪这才老老实实道:“自从有妹妹跟着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段时间接连晕了好几次,那时我不清楚还以为自己贫血。直到某天下午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人拦住了,那人告诉我说要继续让妹妹陪着我我也会没命,又问我想不想一直和妹妹待在一起。他在我额上点了一道符,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向丹阳讶然:“那人好大的本事,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如今再想起印象都很薄弱了,依稀只记得他似乎戴了顶黑色的帏帽。”
见贾秋菊记不起什么,向丹阳侧过身子对着齐珩:“山神可知?能有如此能耐的人九华应该没有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