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荆哥他们已经划起了木橹,耳旁传来水花的声音,向丹阳跟着跳到船上。
贾秋菊看着他们在水面上点了几盏白纸糊的河灯,不多不好,正好七盏,那灯被水波一晃跑得比船快,很快就漂向前方。
这边船已经划到了河中心的位置,荆哥打了个手势,他那两位做副手的弟弟划木橹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向丹阳是知道他习惯的,从船上捡起了一个酒囊:“荆哥,给。”
“谢了。”
荆哥仰头灌酒的时候另外两人手里攥着非常老旧的铜手电筒对着水底四周查看,这种光不是很刺眼,也不会惊扰到水底生灵,只是跟它们打个招呼表示有人要下去了,让水鬼一类的生物不要缠上下水人。
“行了大哥。”他们在水里照了一圈收回了手电。
喝了高粱酒的荆哥点头,弯身捡了一根掺着黑狗毛的绳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一端系在水里,不多说废话,甚至连热身准备都没有做,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在岸上的贾秋菊听到水声,心跟着一紧立马望了过去。
荆哥下水,比他更紧张的是船上的人。约摸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他忽然从离船百米开外的水面钻出,带起哗啦哗啦的水花,他手脚大开大合地划在水面游到船边。
“大哥,怎么样?”
荆哥没回答兄弟的话,而是径直爬上船。他浑身淌着水,在朦胧的灯光下透着寒气,唇瓣乌青没有半分血色。
向丹阳被他样子骇住了,也猜出了下面的情况。果不其然荆哥开口说:“人找着了,就在我出手的位置,不过是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