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那女子原是玄灵。
她一直跟在齐珩身边,对这一夜发生的事包括之前齐珩在医院外的喃喃自语皆落入她眼、耳,因此她也无需问些什么。
“多谢。”齐珩轻声道谢,忍着周身不适将一枝比他身量还高的蒲叶拉了过来,那蜡烛状的蒲棒瞬间垂落到他鼻前。只囫囵看到他对着那花茎顶端的蒲棒一捏,深褐色的蒲棒从下至上炸出一团如棉花般蓬松轻柔的蒲絮。玄灵原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瞧清那炸出的毛团渐渐显出松鼠的立体轮廓,落地成足绕着他二人脚下遛了一圈,连忙阻止:“大人还伤着,为何还要动用法术?”
低头看他左手,果不其然又浸出新的血迹。
齐珩的肤色几近透明,额上也沁出一层薄汗,他咽了口气缓声道:“那河里的女尸很有古怪,颇像一个专与我山神处作对一群人的作风,如果真是他们,丹阳就有危险,我必须得尽早安排。”
“那也不该是您现在这个样子急着处理的。”玄灵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责备他的意思,说完后才察觉到自己偭规越矩了,抿着嘴唇不安地偷觑齐珩一眼。
他似不在意玄灵的一点冒犯,又对那松鼠施了一些法术,它左右摇摆后一头扎进了身后葳蕤无界的香蒲丛中。
“大人向它交代了些什么?”玄灵试探性地开口,又担心对方不回答立马补充,“依我所见大人您暂时不用担心判官,您之前有意让贾秋菊与判官结灵,不就是保护判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