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向丹阳看到有个全身包裹着白光的小女孩呼噜呼噜地从天花板上爬来，一翻身坐在他肩头，捂着他的嘴巴说：“吵死了。”

保安队组长无意呼了口热气，一下烫着了小女孩，她哎呀一声甩开小手，向丹阳瞥见她稚嫩的手掌上燎出串偌大的亮泡。

听到她哼了一声又想使坏，向丹阳趁着其它人不注意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小女孩落在地上满脸惊讶：“你看得见我？”

向丹阳不想节外生枝，目光平直地望着前方扮出充耳不闻的样子。

“明明就看得见。”小女孩盘腿飘在半空，身子一低离向丹阳更近，搁他额头上吹了口凉丝丝的气，伸手去拨向丹阳的刘海时被他灵巧躲开。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这下面来？”小女孩不依不饶地凑在向丹阳身边，见到他仍然不理自己，脑子里冒出一个鬼主意，忽然拍掌冲着四面八方大叫：“他看得见我，你们快来看啊，这个人看得见我！”

她这话说完走廊里里显出密密麻麻的人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无一例外的青面白眼衣衫褴褛，挨山塞海地挤到他们五人跟前。

诸鬼吠吠，沉吟乍幽咽，怨哭倍酸楚，寒风动地气，原本就不高的气温又降低几度。众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更疑惑，感觉脚下步伐尤其吃力，还是带教护士说出了其它人的感受：“这感觉，怎么那么堵？”

保安队组长啐了一口：“真他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