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哈哈笑着,走了回去。
原地,陈百升阴沉着脸,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几日前那件事,他确实丢人丢大了。
第二个走上玄武台的,是一个中年刀客,他倒一杯酒后,并没有立刻敬上,而是看向武三笑说:“我跟唐阁主无冤无仇,也不想试探什么,这杯酒我敬他,但是得麻烦你帮忙端过去,敢不敢接?”
闻言,唐元看向了武三笑。
这个中年刀客,很显然是冲着武老来的。
“行啊,我也顺便看看,这些年你都有多少进步!”武三笑说着,走过去将手放在了酒杯上。
下一刻,一刀刀芒猛地冲酒水中飞出,射向了他的眼睛。
但武三笑早有预料,另一只手飞速伸出,弹开刀芒,同时抬腿一脚,将攻过来的中年刀客给踹下了玄武台。
立刻,下面响起了爽朗的笑声:“两百年前打不过你,两百年后,还是不如你啊!”
笑声中充满感慨,有些不甘,却没有记恨,反而略带欣慰。
“这人是你朋友吧?”唐元问武三笑。
立刻,武三笑点头,说:“靖唐武馆馆主童靖唐,神都数一数二的高手,两百年前曾经挑战过我,后来不打不相识,成了很好的朋友。不过,这些年我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有闲暇也闭关练武,足足两百年没有交过手了!”
听到这个名字,唐元感觉熟悉,接个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鲁臻学习刀法的那个人吗?
那四十米长刀气的“敬唐刀”,在斩杀采花大盗陈剥衣的时候,当时可让他非常震惊。
“嘿嘿,小友,我也来敬你一杯吧!”又一个人走了上来。
是一个老者,唐元见过,正是几天前买走鳅舌寒蟒的古清风。
接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上来,有的武功很高,试探他虚实的时候,甚至隔着“极品玄兵”级别的金属靴子,都将他的脚踢得生疼。还有人透过石板,直接震他的心脉,在他用右手食指“一指定江河”之后,剩余的反震力依旧让他血气翻涌。
但也有水货,特别是其中一个一百多岁的抱丹境小门派掌门,竟然被他左手一掌给打飞了。
最后,当来人都试探得差不多时,陈百川走了上来。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敬酒,等唐元将之喝下去后,才说:“你知道几天前在门口,我为什么要抢你们猎物吗?”
唐元闻言摇头。
“我有个不听话的儿子,离家出走做了采花大盗,后来在葫口镇一代作案,被一个叫鲁臻的人给杀了!”陈百升说:“我根本不是贪图你们的猎物,而是要找个理由动手,然后杀了他给自己儿子报仇!”
唐元不由得一愣。
陈剥衣,陈百升,还特么真的都姓陈。
“后来我才知道,虽然杀我儿子的人是鲁臻,但其实害他身死的真凶,是你,如果不是你废了他的飞毛腿,凭鲁臻的轻功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陈百升神色狰狞地说:“所以今天,我要杀了你,给我而已报仇!”
闻言,唐元不由得笑了,说:“看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随你怎么说,一个死人的话,我不会感觉愤怒。”陈百升道:“我在给你的酒里下了毒,很厉害的剧毒,我倾家荡产才从别人手里买到,无药可救。宗师或许可以依靠强大的武学修为逼出剧毒,但是宗师之下的人,入肚之后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