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庆安给青年的感觉及其相似。
不喊叫,不说话,平静地异常!漠然的神情,与少女该有的情态截然不同。
少女极美,美眸狭长,琼鼻丹唇,臻首轻启,露出颈脖大片雪白肌肤,吹弹可破。便是那么冷冷清清坐着,就是一副极美画卷,清新淡雅。
细看,清新绝美的面容下,流动着不符外表的凌厉,刺进血肉,直逼人心。
青年眼皮暴跳。
“好看么?”黄鹂出谷,银铃清脆,柔润娇声很轻,似含着特殊之物,风声雨声为其让路,柔柔软软落人耳畔,让人心神一荡。
少女浅笑,蒙着些许灰尘、依旧难掩雪白绝美的香腮嘴角,勾起惹人怜惜的弧度,如被春风吹皱的一汪春水,水中阳光细碎的轻轻荡漾开来。
温柔,舒心。
青年有些尴尬,却想身处之地,也没什么了,“极美!”
“这样啊!”
少女再度一笑,美丽更胜,“救我出去,任君采撷,可好!”
食色,性也。孔老头有见地,林枫忍不住心头一动。
可惜,纵有心,力却不足。
“不愿?”少女问。
“无力!”青年仰天喟叹。
“你会死的!”少女淡然,“楚国、辽国,天涯海角,容你不下你!死在契丹蛮子手底,比生不如死舒心!”
少女又浅笑起来,盈盈娇美,“相信本宫!”
本宫?!
青年怔住,秦庆安抬了抬眼皮说,天子楚平婴第七女,清乐公主殿下。
男人提醒青年,语调玩味。
天下,无青年立锥之地了!
青年苦笑。
这时,契丹兵卒从外踉跄闯入,手提两只野兔。腹部隆起,再有一月,一窝蹦蹦跳跳的兔子该窜山遍野了。
可惜!
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青年扭扭身子,换个舒适的姿势,哼道:“固泽而渔!”
“公子雅兴!”秦庆安讥笑。
青年沉着脸,“别跟老子套近乎,瞧不上!”
“哈哈,好,进京后送公子上路,城里人多眼杂,无暴露之嫌。随你心意?”
“甚好,清净!”青年垂头,黑暗中希望火光,愈演愈烈,已有燎原之势。
甚好,打猎了,高看他们的粮草储备,算是失策吧。
这番失策,好得很!
预备君子自救的青年,激动不已。
是夜,男人与契丹兵卒轮番守夜。噎下两块兔肉的青年沉沉睡去,只在契丹兵卒值夜时,浑身抽搐,做噩梦般的浑身扭动。口中喃喃梦呓,语速很快,不谙天朝语言的番邦异族,哪里听得懂?
听了一会子,没啥,也就随他去了。
就在他转身之际,黑暗中青年乍然睁眼,扭动自然而然带动身体,前行一段距离。不知何物被青年握在掌心,入手冰冷,厚薄适中,有棱有角。
是先前认定之物无疑。
又是一阵扭动,攥着性命的青年回到原处,掌心物件穿过下摆,别进腰间。
张口,无声无息,青年长舒口气,不只是累的还是吓得,一身冷汗,几乎卡在嗓子眼的心脏在黑暗中跳动,砰砰作响,诡谲异常。
平复心绪,青年花了好久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