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拍了拍额头,在地图上指着汝河道:“从襄城南下入定陵,走上蔡,安城,如此路线,十多日便可抵达新蔡之地,在那里集结兵马,设防一战,可彻底阻断周昕北上之路,防止他分兵行进。”
郭府,郭不易一早便打发人去请王翦府中一叙。
郭不易甚至备上了上好的酒菜,并且让管家亲自把郭辉也叫来,既然这些事郭辉当初也有份,不能出了事情,郭辉却躲起来了。
去请王翦的人回来,只说王翦不肯来。
郭不易又接连派出去好几拨人,务必要王翦来,这婚约不解除,郭不易心里没底,如果让郭不易亲自登门去见王翦,又放不下面子。
管家去了郭辉的府上,又急匆匆赶回来:“老爷,三爷不在家,听说去长社了。”
听到郭辉去长社,郭不易立刻猜到,郭辉一定是去找三叔了,眼下,三叔是唯一的长辈,这件事,怕也只有他能平息。
郭不易也懒着搭理郭辉,只要解除婚约,不得罪孙策,这件事,估计也就慢慢过去了。
郭不易打发管家亲自去请王翦,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把王翦请过来。
这时候,大儿子郭军赶回了府里,刚一进偏院,郭军便急不可耐的吼道:“父亲,我听说孙策要屠杀咱们郭嘉,可有此事?”
郭军穿过大院,直接来到客厅,见父亲在踱步,一脸的忐忑与担忧,郭军又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军见父亲不吭声,这才惊讶的问一句:“莫非,真的和小妹的婚事有关,我当初说过,这门亲事不要攀附,搞不好会害了小妹一辈子,你怎么不听?”
“不孝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训斥我了?”郭不易脸上挂不住,黑着脸哼一声,背过身去。
“现在咋办?你有想过吗?”郭军焦虑的问道。
郭不易哼一声:“慌什么,我自有办法。”
郭不易又突然转过身,一双眼恼怒的盯着郭军:“你不在汝南好好呆着,跑回来做什么?”
“要不是我听说此事,连夜骑马回来,我还不敢相信,你连豫州刺史的长公子都敢得罪,哎呀,爹,你真是糊涂了!”郭军抱怨道。
郭不易心里更恼火了,郭辉跑了,王翦不来,自己的儿子却偏偏从汝南军中跑回来,就为了指责自己吗?
郭不易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院子里,响起管家急躁的喊声:“老爷,老爷!”
“王翦来了吗?”郭不易听到管家的声音,匆匆向客厅外走去。
院子里,约有三十余名郡兵冲进了府衙,直接包围了院子,为首一名军侯,冷笑着吼道:“郭氏一门,一个也不许放过,全部带走!”
这时,军侯眯起眼,因为他看到了郭军,听说这小子在汝南郡郡尉麾下做了一个小小的军侯,没想到今日,这小子自己送上门了,军侯大手一挥:“给这小子上重铐,别让他跑了!”
襄城内,袁术的军队只是匆匆穿城而过,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即便是襄城的县尉前来拜见,袁术也只是不见,策马疾驰而过。
从西门进,南门出,袁术的部队只给百姓带来了更大的恐慌,荆州军入境,袁术却节节败退,连襄城都不肯守,直接离去。
城中一片恐慌。
而此时,杨弘驾着马从远处追逐而来:“主公,襄城已经乱套了,咱们真的不管不顾了吗?”
“呸,孙坚这个匹夫,他毁我军粮,害我狼狈后撤,我不和他算账已经不错了,如今他不是想要颍川郡吗,这么一个烂摊子,让他自己想办法收拾吧。”袁术不爽的骂一声。
袁术的战马依旧奔驰,杨弘策马跟在一旁,显得很忧虑。
袁术又赶了一会路,这才发现杨弘没有吭声,袁术瞥一眼杨弘,不满的质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担心,颍川郡若真的乱了,孙坚压不住,那对我们可就不利了,主公,虽然陶谦和公孙瓒书面上答应的很好,可是各镇诸侯的心思,哪里容易猜透,万一其中有变,主公失了西线的孙坚,荆州军得势,必然会觊觎汝南郡,那时,主公又该如何?”杨弘焦虑的劝解着。
袁术一听,勃然变色:“他孙坚若连这点乱子都压不下,我和他的盟约,还有何用?此事不必再说,快速赶去新蔡,让纪灵率兵来会合,待我收拾了周昕,再好好陪孙坚这个匹夫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