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王大粗非常担心，见到汪小菲回来，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埋怨道：“小菲，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你？”

“知道。”王小菲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你看看你，怎么跟爸爸这么说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还不是为了你好？”说话间，他的目光瞟见了王小菲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感到有点异样。她的书包颜色跟这个差不多，款式就差远了。

“小菲，你的书包是不是新买的？”

“是的，爸爸。”王小菲不耐烦的说。

“你哪来的钱买的？”王大粗对王小菲用钱是管得很严的。

王大粗走过去，手轻轻往书包上面一摸，感觉这件书包与众不同，质量没得话说。

“小菲，这书包不便宜吧？”王大粗半信半疑，看上去差不多的书包，价钱可以差很远。

“这是我新买的，就两百块钱。”王小菲不想让王大粗有太多别的想法。

“真的？”王大粗一动不动的盯着书包。

“真的。”跟王大粗相处久了，王小菲的脸皮已经很厚了，说谎话完全可以不用打草稿。

王大粗知道女儿的脾性，知道这个书包绝对不简单。

不知道包里是什么，像女儿这种年纪，很容易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要是被他们带坏了，就为时晚了。

他不想孤独无助的时候，王小菲突然领个邋遢的穷酸男人站在面前，对他说：“爸，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领证了，还有了他的孩子。”

“小菲，让我看看你的书包。”

“你看吧！”王小菲不跟他计较，刷牙去了。

王大粗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只是有几本辅导书，还是小学六年级的。

没道理呀，王小菲今年都是高二了，书包里面怎么会有小学六年级的辅导书？而且是崭新的？

思来想去，不好，张小白还在读小学六年级，这丫头，不会是给张小白买的吧？

完了完了，王大粗快要跺起脚来了，连声喊道：“小菲，今天你是不是和张小白出去了？”

“没有啊！”

“书包里面怎么会有小学六年级的辅导书？”

你说那个啊，王小菲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想？原来是看到了书包里面的辅导书。和张小白回来的时候，忘记给他了。

“我在网上找了一份家教，帮一个小学生辅导功课。”王小菲嘴里满是泡沫，含糊不清地说。

王大粗放心了，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小菲，你也要努力学习，不能被家教的事情分心。”

“您放心吧，我只是周末下午两个小时去带一下家教。”

第二天一早，胡司机来接他，两人到了学校门口后，胡司机前脚刚走，张小白后脚跟着离开了，抽空到银行把钱全部取了出来。

在学校附近开店不是太好，被同学们看到了，指不定会怎么说，好好的书不念，开什么店啊？

永清街十字路口，张小白开始卖烤鸭的地方，早晨九点多，上班时间已过，只有零星的摊位正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