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阿姨吩咐李姐给她端来了一杯茶:“小果啊,我们并不是反对她谈恋爱,这么大了,谈个对象是好事,可林博不行。林博这孩子的确优秀,可他的家庭……,唉,一言难尽啊。”
于小果把茶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劝慰道:“叔叔,阿姨,你们为寇茗担心可以理解,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我爸妈当初也一样。我和邓启凡结婚时,他们比我还高兴,结果呢,邓启凡出了轨,我离了婚,我爸妈特别难过,看到我就抱怨我没有好好珍惜邓启凡,其实,哪里是我不珍惜?我和邓启凡的差距才是导致我们感情破裂的真正原因。我爸妈不明白,我也不怪他们。”
丁阿姨急了:“小果,林博也可能是第二个邓启凡啊!何况林家父亲的通银集团去年刚跟你周叔的恒泰打过官司?官司让恒泰输了一个多亿,害得你周叔被上级领导诫勉谈话,你叔叔到现在心里还堵着呢!”
当婚姻大事与父辈的资本利益联系到一起时,任何道理就都苍白了。于小果自知劝说不了寇茗的父母,还是徒劳地努力着:“寇茗从小就比我有主见,这么多年漂泊海外,她和林博的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经历了你们知道和不知道的各种事,感情基础非常扎实。希望叔叔阿姨多为寇茗着想,对于寇茗的幸福来说,别的应该不那么重要。”
周叔咳嗽了一声:“我和你阿姨想的不仅是我们的事业,即使我们答应他俩的婚事,林家父母呢?寇茗进林家会受气的。”
于小果说不下去了:“叔,阿姨,我去看看寇茗。”
她拿起刚才放下的糖麻花:“阿姨,这是寇茗点名要的,您也尝尝?”
丁阿姨摆摆手:“不用了,你能帮我俩劝好寇茗就好。让她别走死胡同。”
死胡同?于小果偷偷笑了,寇茗可不是那样的人。
周寇茗的闺房在三楼。属于她的有两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书房的家具白色镶橙色,清爽而明艳,一股浓浓的现代风。
她正在跟林博煲电话粥:“你爸妈的事你自己处理好,别着急,慢慢找机会讲!你妈的病抓紧治,我们的事你也要争取啊!”
于小果进来时,她正在劝说林博:“别泄气啊,我相信我俩一定能成功的。等阿姨身体好点了再跟他们说。”
她朝于小果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后,朝着电话说:“小果来了,过后再说吧。”说着,就挂了电话。
于小果把糖麻花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小馋猫,先满足下嘴巴再说吧!”
周寇茗忧心忡忡:“林博妈妈得了乳腺癌,他决定暂时不会M国了,先陪他母亲治疗。说婚事先放放。这一拖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林博妈妈生病了?于小果的心口沉甸了起来:“寇茗,你们暂时就别提婚事吧,等林妈妈身体康复了再说。”
周寇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唉,我俩这感情一曝光就遇事,前途不妙啊!”
于小果安慰道:“别悲观,太顺利了反而不好。你看,我和邓启凡结婚时多顺利啊,还不是离了?经过考验的感情才长久。”
“别动不动提邓启凡,离开你是他吓了眼,我说啊,他迟早会后悔的。”说着,手摸到麻花袋子,抓起一根大麻花,放到唇边,用力一咬,酥脆的麻花入了口,熟悉的味道让她开心了起来,鼓着腮帮子大嚼了起来:“六洲铺的糖麻花就是好吃,小果,你也吃啊。”
周寇茗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能想得开,如果她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于小果羡慕地看着她:“寇茗,你还准备在家里呆两天?”
“不呆了,我这就出去跟我爸妈讲,我不结婚了。嘿嘿,等他们求我结婚再说。反正林妈妈的身体也不容许我和林博此时结婚。”
周寇茗说着,抓起床头的手袋:“走,我们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