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换成你,能抗得住那四个王八蛋不?”
“我看小滑头挺厉害,能撑那么长的时间。”
“这孙子挺有骨气,我以为按他的尿性,应该跪地痛哭求饶。”
李四六向来实话实说,摸摸自己的下巴,琢磨一番道:“这几个鳖孙块头足,手重脚重,会些花架子,我跟他们过家家肯定得跪。”
“不过来真的,搏命厮杀,老子费些功夫,宰他们问题不大。”
李四六心里也疑惑,以张虎的尿性,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脸面,跪地求饶,撒泼打滚装死,未来领主总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人,为何苦苦死撑熬煎自己。
“我猜,他家老头让他站二公子那边吧。”
“说实话,小滑头比你们几个强,人家偷奸耍滑用脑子,没必要做的不做,该做的用心做。”
“你们几个真他娘的笨,天天别人跑圈你们也跑圈,别人砍桩你们也跟着砍,学个花架子有个蛋用。”
“真刀真枪干靠什么,不是跑的圈数,不是砍桩的次数,是对力量的运用,反应要快。”
“怎么练习知道不?多打,多想,多琢磨,记住套路,但别死记。”
李四六挺喜欢张虎,表面上大大咧咧,练功偷奸耍滑,实则用功认真。这滑头只是对于军营里的训练方式不屑一顾,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玩。
张良的脸色铁青,自己百里挑一,高薪从小供养的战士,四打一鏖战半个时辰,居然还没拿下张虎,气愤不已。
看到张虎额头,脸颊的清淤,那颤巍巍的双腿,握着盾牌崩裂的虎口,心下舒爽许多。
敢和他作对,下场就是被玩死。
张虎讨厌张良,从穿越过来就是如此。作为普通的农奴,要想过好日子,环境很重要,心胸狭窄贪婪的领主是个人崛起最大的阻碍。因此,尽管张良从前并未为难过他,他还是选择与之作对,站队于弱势的张凯这边。
这种给人穿小鞋的整人把戏,很幼稚,张虎很鄙视,对付胆小怕事的人还行,遇上狠角色,等同于过家家。
双拳难敌四手,张虎手中没有武器,仅一块盾牌,根本招架不住,最终还是倒在地上。
李四六看到差不多了,去到张良身边,道:“少主,在练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正午我还要去北边,需要人手,训练就先到这吧。”
总算干翻了,张良心里的恶气出了不少,再整下去就过分了,道:“张虎,进步神速,果然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不过,好玉需要精雕细琢,好好休息,明天咱们继续。日后,争取与你爷爷一样,成为张家岭第一猛士。”
假模假样,义正言辞的训诫后,张良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二营三队的人把张虎扛回床上,李四六扒下他的衣服,“啧啧啧……给我拿药酒过来。”
张虎的胸口到腹部没有一块好肉,全是淤青,幸好四个护卫没下死手,肋骨没断。
“兄弟,回家躲一阵子吧,我帮你向领主老爷请假,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虎喘着粗气,像条死鱼一动不动躺着,硬挤出几句话:“那不就给王八蛋借口收我家地。”
李四六道:“不至于,怎么说你家老头子当年也立过赫赫战功。”
张虎气狠狠道:“那王八蛋没多少舒坦日子了,人逼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熬过这一阵,他就没空整我了。”
李四六一点也听不懂,未来的领主哪天不是舒坦日子?谁能把未来领主逼急呢?全当张虎气急,说的胡话。